烧到不行的是石头又不像石头的岩礁石。
说它(火烧石)是石头,它的确是石质岩石,说它不是石头,是它用稍硬一点的东西一刨,就可以刨下来一大块。
再一敲一敲就可以敲得粉碎,雨水一泡太阳一晒,沤得一段时间,大概就可以种辣椒茄子了,绝对丰产。
少的可怜的矮矮的树木,可能就是这样来的,这还真是难为了黑老头,黑老头的黑大概也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在这个岛上,唯一能引起黑仔极大兴趣的就是礁石沙滩上跳着奔跑的小鱼了。
小鱼的外形灰不溜秋的,倒是很像生存家乡沙石中,混名叫老人暖的小鱼。
只是那种叫老人暖的鱼,既不能像这跳跳鱼一样离水生存,更无法在沙滩上飞奔欢跳。
特别是在涨潮退潮时候,漫步沙水线放眼望去,蹦蹦跳跳尽是这种跳跳鱼(与淡水河入海处的跳跳鱼不同品种?)
黑仔费了好大劲才弄了个布网,来捕捉这种小鱼。
同时能大量捕捉到的就是一个钳子大一个钳子小的沙蟹,以及在泥沙中掏到的能喷你一身尿的尿虾!
黑仔不会烹饪海鲜,但把这些被黑仔通通管叫海鲜的东西,乒里乓浪一起下油锅炸至金黄,倒也香喷喷美味得很。
黑仔用一个大盘子,把这些炸的红通通的家伙装起来,搁窗台上吹吹凉,便端出来喂给黑老头吃。
经过昨夜的浪冲水刷,垫在黑老头屁股底下的布条早就已经移位,套在黑老头身上的玻璃丝早就可以脱套了。
可黑老头故意装着套回原来的样子骗吃骗喝,黑仔也不揭破,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照样喂吃喂喝。
黑仔极尽可能,给黑老头提供自己的特色服务,到处走走看看但不动手动脚,下一次隐秘行动便在心里逐渐形成。
一个更大的计划在黑仔的心里,筹划了很久,只是他还不知道,现有的条件能给他提供多少帮助。
他要不动声色地做多方考证,才能知道他有几成胜算。
黑老头则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看看这个从未出过道的傻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以便他好下某一个决定。
于是这两个唯一交汇的地方就是顶着个“黑”字的两代人之间,就出现了一种极度微妙的关系。
这种关系由极度冲突突然转入极度平静,两个人都不太习惯,可又各自强行忍住。
只是不知道谁会先绷不住,更不知道一旦有一个最终绷不住,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只好都忍着静静地拭目以待。
只是有一个事情不好处理,一旦黑老头不装了,黑仔要如何将伪装的面孔揭下,然后把它藏到哪里去呢?
这事得提前想好,不然他很难成事。
因为黑老头一旦不装了,到不是说老头已经窥破了他的心事,而是他的热情服务就要被迫宣告结束。
没有这个做掩护,黑仔很难准备一些必备的器物。
黑仔的这个计划,其实很简单,但执行起来却非常困难。
从他醒来至今,黑仔一直没明白,黑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他真的仅仅是要我顶替他?
从种种迹象来看不像,至少不太像,而正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状况,才是困住黑仔的真正原因所在。
那黑老头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