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在前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巧的脚印,冉炆低着头,用自己宽厚的脚掌将前面的脚印覆盖。
“你在搞什么啊?”
“什么?”
“为什么非要踩在我的脚印上?”
“走过你走过的路,也许我就能理解到你了。”
“……”
“……”
无论远处海浪如何翻腾,沙沙的脚步声也无法被掩盖。
“你知道我的真名吧?”
“……”
“我的先祖是邹衍,阴阳家,同样是‘稷下学宫’创始人之一。”
“……”
“但阴阳家传到我这一代,怕是要断传承了……”
“……”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阴阳家在‘学宫’里也基本不存在了。”
“……”
赛因斯不断地说着,冉炆一直沉默着。
“我没有超能……”
“……”
“那你现在能够理解到我了么?!”赛因斯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冉炆,吼道。
冉炆静静地看着赛因斯,好一会儿,
“那你猜,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喝酒?”冉炆终于开口了。
但紧随其后,“咚”的一声,冉炆倒了下去。
赛因斯愕然,紧接着又笑出声来,甚至连眼角的泪花,也不再光是痛苦了。
走到冉炆身旁,蹲了下去,捏了捏那张稚嫩的,由于喝醉了酒而通红的脸。
又将头凑了下去……
那一刻,月亮躲进了云层。
“再见了……”
赛因斯走向远方,身影逐渐消失在浓雾中。
这次名义上的旅游,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她会不知道?她很清楚,甚至连前因后果都明白。
王诩偷跑出去,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但那“匈奴禁卫”能够比学宫的人更先一步找到王诩,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再加上王诩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冉炆,刚一被派出,遭到了袭击。
简直就是明摆着说,有奸细!
那奸细还能够是谁?
真的,当冉炆来叫她去旅游的时候,她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而这样的活动,想都不用想,绝对就是兵主和祭酒那两个人意见不合而产生的,毕竟,那两位也算是她的长辈,小的时候还抱过她的!
她很了解那两位老人,兵主会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正义,顺其自然的祭酒也绝对不会容许他乱来,如此,也就会产生这样一个找寻证据的环节。
但是,她最终还是来了。
而且,她还要走了。
不过,在最后的时候,能够遇见这样一个小男孩,也真的很有意思啊。
那一吻,并不代表什么,生性冷静的赛因斯很难产生什么所谓“一见钟情”的情感,那只是表示自己的一种感谢罢了。
也正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或许自己才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吧?
赛因斯最后望了眼帐篷,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的海水不断翻涌着,从未停止过的海浪声现在不会停止,未来也不会停止。
还有,她的名字叫邹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