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头看去,只见黑压压的兵马由街道尽头奔袭而来,两旁的摊贩来不及收拾,扔下东西四散逃开。心中依然万分忐忑,闻听动静连忙亲自出来查看。
“封将军,怎提前五日抵达也不使人给本官传个信?”见到安坐在马上,一身冰冷甲胄的封崻,王相石心中微惊。
封崻不与他废话,手一扬,带来的两万兵马便将总督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弓箭手纷纷拉满弓弦,谁若稍有异动便当场射杀,毫不容情。另有七台火炮对准巍峨磅礴的铜质大门,七名士兵手里举着火把,仿佛随时都会点燃那象征毁灭的引线。
王相石脸色铁青,指着封崻问道,“你这是何意?”
对面的福禄客栈里,君凌离开窗边,朝楼下走去,不忘对少年招手,“跟我一起下去?”
“不了,”苏十三摇头,“这里视线更好,能将你霸气侧漏,威震四方的英姿尽收眼底。你自去吧。”
霸气侧漏,威震四方?君凌被他诙谐的话语逗得忍俊不禁,跨出客栈后,脸上残存的温柔笑意立马消失的不见分毫,瞬间冷了面色,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兵士保护下一步步朝前行去。
“这是何意,难道王大人自己也不清楚?”畅通无阻的行至最前方,君凌朗声问道。
“皇,皇上?!”王相石惊恐万状,活似见了鬼一样。
“正是朕。发现朕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君凌勾唇冷笑,随即命令道,“把他绑了,进去查抄。”
将士们一窝蜂上前,将王相石并几个随从五花大绑拖进府内,因有弓箭手和火炮震慑,府中守卫丝毫不敢抵抗。
君凌临入府前,回头朝对面看去,只见苏十三斜倚在窗边,冲他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君凌畅快一笑,这才大步进去了。因王相石生性多疑,三百万两灾银压根不敢交给旁人保管,全藏在他书房的暗室中,连银子一块抄捡出的还有许多与云南王之间往来的密信;安插在军队中的黑熊山土匪的名录;安插在各大臣、各王爷、甚至宫中的奸细名录;被贿赂拉拢的官员名录;劫银账目等等,正可谓罪证累累,铁证如山。呵!这倒是记得详尽,省了不少功夫!
君凌立即使人将已入了军籍的土匪名录快马加鞭送与五王爷。
五王爷早已跟封崻联系上,两人兵分两路,一路率两万人马长驱入城,一路率二十万人马转道去两江大营。到得大营前却不入内,反把营帐团团围住,前排十三门火炮对准各个出口,后排密密麻麻都是弓箭手,步兵举着长矛垫后,只等主帅一声令下便能叫毫无防备的两江大营灰飞烟灭。
营内将士慌了神,每隔一刻钟便使人前来询问交涉,有的吓得腿软,有的却拿起刀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收到名录,五王爷派了个嗓门大的士兵,将情况简单解释一遍,然后照着名录一个个念下去,言明只要把这些人交出来,大军便马上撤离,擒拿土匪有功的,来日禀了圣上还能记上一功。
营内顿时乱作一团,一个时辰后,不耗费一兵一卒,五皇子便将名录上所有人擒拿,押入大牢候审。,只知道原云州知府云翳因赈灾有功,不日擢升为江西巡抚,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奏请圣上减免灾区民众三年赋税,引得民众额手称庆,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