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不谈,一时间心情大悦,道了句‘干’,仰头便把杯中酒饮尽。两人推杯换盏,趁着酒后微醺,一起滚入床榻好好睡了一觉。
守在门外的暗风,突然像是开了窍似的,站在外面吹了一宿凉风,心里的阴影面积无限扩大,皇上啊,你可千万得把持住自己,千万别给十三爷给带弯了,虽说这十三爷是个铁打实的男人,虽然,这相貌倒是比女子还要美艳上几分,不,不止几分。但,把持,把持,现在想起来,主子跟十三爷平日里的一些举动也忒过亲密了点儿,越想越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儿,心里瞬间哇凉哇凉的,皇上,你让我怎么跟先皇交代啊~~~
以至于月上当中,萧泽前来唤主子起床,满脸憔悴~~~
君凌扶着额头慢慢坐起,呆看少年半晌,这才仔细替他掖好被角,看了一眼旁边暗风一脸奇怪的表情,一个眼刀过去,暗风低头,心里哭成了海,皇上,您这是典型的见了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想了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也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就摸了摸头,轻手轻脚跟着主子的步伐往客栈的地下室去了。等两人脚步渐远,苏十三睁眼思量片刻,又慢慢睡了过去。
地下室里亮着几盏烛火,偶有气流拂过,光线便明明灭灭十分阴森,更有蒙着面的黑衣暗卫隐在各个角落,幽深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煞气。
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便入得刑房,里面已架起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人被吊在刑架上,如不是胸膛微有起伏,看上去便像个死人。
“已经四天了,我们快没时间了。”君凌坐在刑房正中,一边饮茶一边徐徐开口。四处逸散的阴森鬼气皆被他通身威势给牢牢压制住。
与鬼气融为一体的五王爷冷哼道,“如此还撬不开他的嘴,我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再给我一天时间,问不出便宰了。”
君凌摆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撑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没准儿会有办法。”话落放下茶盏,踱步离开。暗自思量着十三是否有什么办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十三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
房间里,苏十三正在清点自己物资。这些天他本想使人给娘亲报个平安,又恐她在京城过不得几天清闲日子,被牵扯进这些乌糟事里,便没有动作。闻听君凌请求,自然期望他能早日成事,也不藏私,将自己听说过或用过的酷刑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几张纸,漫不经心的递过去,“他既已濒死,动不得大刑,那便找几个死囚,将这些刑法挨个儿演练给他看,他若想闭眼,便用两根竹签将眼皮支起,迫他观看。文人嘛,虽然有几分风骨,可也存在弱点,那,那便是想象力太丰富。这些酷刑他若看过一遍,再联想到自己身上,定然吓破胆,倒比什么都不清楚,一路咬牙硬捱着效果更佳。”
君凌接过细细阅览,小半个时辰后方吐出一口浊气,将之递给暗风,吩咐道,“按这上面所述一一施行,哪怕国师大人是铁打的,也定然会招。”话落冲少年拱手,“十三,多谢了。”
“这回便算我友情赠送,不收钱。你若真要谢我便尽快将这些烂事解决,我想我娘亲了,也不知她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有没有受人欺负。”苏十三首次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显然已经忘了自家娘亲早就回了自家娘家,岂还能受气不成!
君凌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脊背。只有在想念娘亲的时候,他才能在少年身上窥见一丝柔软。他那娘亲当真好大的福气。远在京城的赵敏儿打了个喷嚏,心里暗骂,那个不长眼的背后说老娘呢!话说这混账儿子,这么多天了,也不晓得写上一封书信来,真是欠收拾!
暗风看到第一页剥皮之刑时便有些手软,看到后面的梳洗、血鹰、灌铅、烹煮……腿肚子便渐渐抖起来,差点站立不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