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了稀屎。
“呕……”汀娜简直要吐得翻江倒海了,趴在纸篓上一阵狂呕。
伸手关了电脑,她擦了擦嘴角,从地板上爬起来,恨恨的说:“安妮,你给我等着。”
……
中午吃过饭,我们回到寝室,才坐下还没喘匀气。外面有人轻轻敲门,敲三声一停顿,接着又敲了三声,敲门声不大不小,不急不徐,听起来甚是有绅士风度。
“方便进来吗,我是舍务老师。”外面响起一个男声,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
众人一楞,靠门口最近的丹打开了门,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微笑就像春风亲切但不热烈,他的目光就像春天的阳光温暖而不焦灼,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熏衣草香味,衣服干净得令人不敢靠近,触摸。
这个气质有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浅浅笑着,手里拿着一盏新灯具。
眼前四个花痴一般口角流涎的女孩子都看呆了,当然这对于他是常情,反之就不正常了。
“这位女学员个子较高,来给我当助手吧。”他对我招手,那动作就像施了魔法一样,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一片茂密的热带雨林,榕树上爬满了藤蔓,长长的根须从树上垂下来,树林里飘荡着薄雾,一位温润如玉衣袂飘飘的男子向我伸出了修长而干净的手,来呀,安妮过来抱抱……
“我个子也高,我来帮你吧。”两性情感专家盂芍药白了我一眼,急忙回答道,她由于过份激动,竟然脚下磕磕绊绊的冲向他。
“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呢丫头,嗯?”那个好听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他弯着薄唇,感兴趣的看着我。
不由分说,他说里的灯具递到我的手里,自己找了把椅子站上去,又向我伸出手来,我努力把手上的东西举高高,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电线,把手伸向我,摸索着灯具,他的手掌碰到了我的手。
他的手不像别的男人骨节粗大,相反柔软冰凉。
两只手接触,两个人都稍微短暂的失神,空气好像凝滞了,彼此有些尴尬。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低头向门口走去,而我羞涩扭捏起来。
而盂芍药她们瞪大眼睛,眼珠外凸,大张着嘴,仿佛在凝滞的空气中被定格了一样。
舍务老师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安灯的,又扭头走回来,爬上椅子。
安完了灯,他依然笑得明媚,空气里飘着熏衣草花香,他给我们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关守隽,是你们的舍务老师,有事情可以去一楼舍务部找我。”
“你叫关守隽?那你是中国人?”我惊讶的挑眉道。
“是啊,我是中国北方人……”他兴奋的答道。
“我也是中国北方人……”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那你是松花江边的?”他急切的问道。
“我家在松花江北岸……”我回答道。
“我家也在松花江北岸……”他有种近乡情怯的表情。
谈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们两个人都不想透露自己家的详细地址。
再说下去我们两家的门牌号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