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柴安安转身看向身后,可不,正是殷饕在其它几个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柴安安明白了,杨瑛和柴郡瑜这失常的见面寒暄都是演给殷饕一行人听得,让别人虽然知道她们很熟,可是就是客主关系。
和柴郡瑜行了官面上礼节之后,殷饕说:“我们七个人,柴警司你是母女俩吗?要不一桌用餐?”
一起吃?怎么可能,柴安安是最讨厌这种官面上的应酬的。
于是,还没等妈妈柴郡瑜回答,柴安安就抢先说话了:“殷伯伯好,我今天是来回请朋友的,以后再打搅殷伯伯吧。”
“自上次婚礼之后,这是头一回见安安,状态不错!年轻就是好,拿得起放得下。”殷饕看到柴郡瑜和柴安安脸色都有些僵,忙话题一转:“那好,既然柴警司的女儿都站出来反对了,我也不勉强了。柴队,我们先进去了。”
这殷饕在不经意间就揭了柴安安成为笑柄的婚礼,然后又一句收拢,像是他是无意提起的。可是有意还是无意,明白人还是能听点什么的。
虽然有人说他是柴郡瑜的靠山之一,可是这样的见面,又怎么不像呢?也难怪,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别的人,柴郡瑜只能客气对之。
只是殷饕提及同桌用餐,柴安安回绝了,还真不是一般人都做出来的事。
谁都不愿意被当面回绝,不是吗?再说了,又是被一个小丫头回绝。殷饕又不能失了大度,和小辈们一般见识;那么殷饕无意间说失了两句话、提了不该提的事也不算是小心眼的暴露吧。
柴郡瑜顺着话回:“殷长官,你先里边请。”
但凡女儿的笑柄都是母亲的伤疤。一直带着微笑目送殷饕进门之后,柴郡瑜脸上的笑僵住,慢慢地从脸上消失。
杨瑛一直静静地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她竟然没有亲自来迎接这位沧城曾经的风云人物殷饕,然后来个自我介绍的打算。
当然殷饕也不可能主动去和一个头一次见面的经营业主打招呼,再或者殷饕还不认识杨瑛也有可能。
这时,杨瑛底声喝斥了一句:“热闹看够了就把份内的事做好。”
立马就有大门边的迎宾上前领客:“殷长官,请这边!”
其实杨瑛是有些错怪迎宾了,他们还是杨默在时的习惯。往常,杨默亲自出来等客时,他们都是站在后面默默地当人墙背景的;因为杨默三言两语就都让顾客很爽地随他进了门。
迎宾们怎么都想不到,今天杨瑛出来对柴氏母女老远就亲热招呼;对殷饕竟然漠视不前,连个招呼都不打。
看来这一朝君子一朝臣,不是君主不贤,也不是臣子不臣;而是工作中相处习惯差距太大,纠正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磨合;磨合不了时,就干脆换一朝臣。这杨瑛还算好的,从上到下,除了炒掉浪沧夜唱娱乐厅的领班,来了个杀鸡儆猴之后,对其它的员工都是原职留用。当然,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杨瑛的高层会比杨默要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