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殷饕坐在躺椅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殷绿杨干了件殷饕不得不起来的事;只见她也往躺椅上一座就往陈饕肩膀靠上去了。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穿的是抹胸礼服,在外人看来,殷饕虽然过了五十,可是长年军旅生涯让他正当壮年;这样的当众相靠是要靠出事来的。
殷饕连忙起来说:“跳舞,我陪你跳舞去。”
得逞后的殷绿杨娇笑着对殷啸说:“现在是你求我了,我不去了。”
“你不就是想剌激角落那位一直在吃、喝的男人吗?来吧!我今晚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当一次枪用。宠你一次,陪你任性一回。”殷饕一把拉起殷绿杨搂在怀里,平时粗重的嗓门,这时异常的沉柔:“绿杨,宠你是我唯一想为你做的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把你如何放置。”
也许是一个头上都有白发的老男人说出像情话的对白,太好笑了,殷绿杨笑出了眼泪。
也许是殷绿杨把殷饕的话当成了真话,感动的出了眼泪。
殷绿杨自己都不明白,自认为已经心如铁铸一样的坚强,一到殷饕的怀里她就软弱的不能自已。
“我没带手巾的习惯,你是不是又准备在我衣服上擦?我今天穿的衣服可是花了你一个月的工资的!你不心疼钱我可是心痛人,要不我让人把他赶走吧。省得他杵在那惹我的宝贝生气。”殷饕干脆就脚步站定爱怜的看着怀里眼泪往下滚的殷绿杨。
“不用,你今晚不是有重要任务吗?他应该也是,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来!再说我没事,软弱只是定期发的病——只在你身边时才发的病!”殷绿杨扬起头故作潇洒的露齿一笑,密长的睫毛弥补了单眼皮在晚妆里的眼神单薄。
这笑让殷饕总想起一些不愿意回想的境况,不由说道:“当年一起赏梨花,藏起玉面,娇笑带雨;惹的老夫夜夜直把苍天问:何时美人能把泪珠敛?”
“你见我时,我上中三,这样的话我听了两回。”殷绿杨笑出了声,左手握成拳轻锤的了殷饕的肩头:“卟哧——又开始胡诌了?我说你为什么要从政呢?你为什么不去做个酸腐的文人呢?”
“我要是个酸腐的男人,能为你罩一遍天地吗?能为浪沧城罩一遍平静吗?当然,因为当年不够酸腐没罩住该罩的女人,成了终身愦憾。我对不起你们,不说往事,就说现在;如果我只是个酸腐男人,那个一直坐角落猛吃东西的男人就会吃定了你。”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殷绿杨你扭向一边,假装生气。
殷饕语重心长,眼里有一掠而过的沉痛:“我可是听说你接了个短信,摔了个无线话筒;我是老了,你需要一个更年青的男人来呵护你。你又不是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折磨他呢?你马上就要过三十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
“你再说我就拿鞋跟跺你了?”殷绿杨竟然开始威胁这个沧城的老顽石。
殷饕长叹一声:“哎——有女如此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