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补充,如此连续发功,全靠体内的先之灵力,实在稀松平常。
其实就是一般的精神修高手,连续施展精神之力后,也定会疲于应付,何况是他这种初始的精神修者。
看来是撑不下去了!这随时有着崩溃的节奏啊!
朱砂心内惶然,连忙扯住黄庚胳膊央求道:“老爹你再不走,万一老娘真的上吊了,咱家就要破败,到时我肯定也要活不下去了。”
他故意把“活不下去”这几个字发的重音,用以提醒黄庚。
黄庚闻听后心里了然,知道这小子显然快抗不住了,当下佯装大怒道:“正在兴旺之际,运气火好,如何走得?”
然后他极为惋惜的叹了口气道:“也罢,再押最后一把,不管输赢,即刻回家,去看你那老娘上吊了没有。”
朱砂一听他的话语,就知道对方暗示自己,还要再发神识一次。
他心中凄然,无奈眼神望向黄庚,暗忖道,这位师父,果然不怕我当场累死。
只是到了这时,他也别无选择,只得强行再度出了神识,这一把果不其然,又是赢了。
这次强行发功之后,朱砂已是脸色苍白,昏昏欲倒。
黄庚心内也明白,朱砂如今确实到了极限,这才依依不舍的收手,一边骂骂咧咧,将手内大把筹码,更换了一批赤金币,才笑嘻嘻拖着朱砂出去。
在他身后,数名赌徒望向他的背影,无不是羡慕之色。
有人乍舌道:“想不到咸鱼也可翻身,眼看这汉子已经快要输光抹净,想不到居然还能时来运转,临走几把又赢了钵满盆满。哎,人之运气,果然不可预知。”
有人附和道:“赌博魅力,尽在此处。如此更要下注猛搏,莫非我等运气,还能差过这猥琐汉子不成?”
“不错不错,自当如此。”
随后这些赌徒,立刻又开始纷纷落注,进行新一轮的奋力搏杀。
在这些赌徒的眼里,果然不计输者,只看他人赢处,眼中瞧的都是赢钱的快活,却从不去想输尽的悲惨。
故此常言赌博害人,总是因为人心贪婪不足,古往今来,尽皆如是。
……
当黄庚朱砂二人,回归白家之后,朱砂头昏脑胀,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倒床便昏睡过去。
黄庚不但没有半分困意,反而精神焕发,拉上白衫,两人开始清点起所赢钱币来。
这一算细帐,自然喜笑颜开。
原来此一番搏杀,已经将黄庚之前损失,连本带利捞了回来大半。
除了朱砂的三七开处,就连白杉也也分了不少,他眼见进帐颇丰,也暗喜当初自己英明投资,目光精明。
黄庚满意非常,却也谨慎道:“此次可谓初战告捷,只怕赌坊那荷官生疑,我们再去赌上两回,便换过一台桌子赌过。”
白杉兴奋道:“不错不错,虽然在同一家赌场,却不妨多换几台桌子,然后再换另外一家赌场,这样更是难以被人发觉。”
两人面面相顾,当下嘿嘿阴笑,四只眼里尽是贪婪神色,早已经把那辛苦的朱砂,忘在九霄云外。
朱砂这一觉,足足睡了有七八个时辰,才悠悠醒转过来。
他精神之力虽然强悍,却难耐灵力不继,如此折腾一番,倒也并非没有半点好处。
尤其在睡梦之中,那身体之上的一些微小毛孔,似乎都开始发生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只是他自己粗心,难以发觉而已。
朱砂醒转后甫一开眼,就看到黄庚双手端住一碗,正面带微笑站在自己面前,那碗内香气四溢,分明是熬了很久的浓郁鸡汤。
朱砂闻到那扑鼻香气,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更是感动道:“师父,你待我太好了,还特意为我煮了鸡汤啊。”
“你是我得意弟子,爱护你自然是要的。”
黄庚语气温柔,旋即脸色一变,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朱砂,你喝了这汤之后,好好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再去赌过。”
朱砂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哀道:“啊!今晚又去?你分明不把我这条小命当回事。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还对着我肩膀,痛揍了一拳!。”
黄庚面不改色,振振有辞道:“剧情需要,临场发挥,难免有些把握不准。快快把汤喝掉,咱们今晚搏杀之后,明天还有任务。”
“今晚?明天?怎么有些停不下来的节奏呢,我这身体恐怕吃不消啊。”朱砂脸色发青,忧心不已道:“总不能为了三成红利,就把我这条小命送掉吧。”
白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朱砂床前,一脸坏笑道:
“师弟,我跟师父商量过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锻炼你!尤其是不屈不挠的意志。坚持一下,轻伤不下火线,这些可都是‘论持久战’书上说的。”
“滚粗,累的不是你罢!”朱砂对白杉一点没有好脸色。
一旁黄庚冷笑道:“朱砂,你没得选择余地,别忘记了,为师还有个细描纸鸢,被押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