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位于泉英后峰顶上,单独开辟一片平整区域,建有一处小型院落。
院外居然开垦有着几分灵田,同泉英门前山的大片食用灵田不同,这些灵田内并未种植灵谷,反倒是种植了各类药草,青绿入眼,生机盎然。
院落之内则共分三排,最前面一排乃是弟子宿舍,看门前空荡,荒草颇高,显然已经是长久无人居住。中间一排却是食堂和茅房并列,这等排列倒也算别出心裁。而最后一排则是师尊主堂,明显比前两排高大许多。
进入院落之后,胡大峰介绍道:“后山人少,除了黄庚教习和赵玉喜师兄之外,还有那小食堂内有位洪胖子师傅。”
“加我们一起才五个人么?怎么感觉象被流放了。”白杉咕哝道。
待走到那第三排的正堂门前,胡大峰轻轻叩响大门,叫道:“请问黄教习在么?”
那门霍然发出“吱扭”一声,闪开一道门缝,一名脸上白嫩光滑的青年,正横眉冷眼露出半面脸庞来,口内嗔怪道:“吵死人了,胡大峰你好讨厌哦!”
外面三人登时浑身一滞,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朱砂白杉心中了然,知道眼前这位,定是那半男不女的赵玉喜师兄了。
胡大峰果然说的一点没错,这位果然如同传说那般,双兔傍地走,难辩我是雌雄。①
“赵师兄,我乃是奉了掌门传令,把二人带来见黄教习的。”胡大峰显然不敢得罪这位神仙,语气也甚为恭敬道。
“嗯,知道啦,不过师父现在休息,有甚么事明天再说罢。”
赵玉喜此时纤细手指高举一根细针,另一手臂却搭着一副十字布绣,只见他自那细针尾处,扯出一根线来,放在嘴里银牙一错,将那线用力咬断。脸色不耐道:“你带他们先去宿舍安顿,明日师父醒了,再见他们不迟。”
言罢不由分说,大门“咣当“一声闭拢上,再无声息传出。
三人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无奈之下,胡大峰只得将二人带到前院,选了一间稍微干净的宿舍,简单收拾一番。
白杉打量这住处,不由得心内暗暗叫苦,这整间宿舍内,无非只是简单两张木床,一套破旧被褥,外带一盏清灯,实在简陋到了极点。
胡大峰任务基本完成,巴不得赶紧离开,当下将一些需要注意的琐碎细节,跟他们简单交代一番,便离开了。
只是待胡大峰刚一走开,白杉脸色立刻彻底耷拉下来。
要知道他在山下的东山镇上,是出了名的狗少,每日锦衣玉食,暖裘厚褥,几时吃过这般苦楚。
朱砂却是不然,他自小是泉英门内长大,对这种艰苦居住条件,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然不以为意,此刻已是直接扑在床上,开始自顾嬉闹起来。
白杉冷眼看着朱砂,那一副逍遥自在、人畜无害的纯真模样,不由得心里郁结不已,神情也随之黯然下来。
朱砂扭头见他脸色异常难看,奇怪问道;“白师兄,看你好像不太开心,莫非是嫌弃这里条件太差?”
白杉苦着脸道:“不瞒你说,条件艰苦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令我郁闷的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顿了顿,有些怨念道:“师弟啊,你且想那段冷,命格天赋高绝,就是在整个东谰剑宗也绝对是屈指可数,将来不但掌门必定厚待他,也许不久之后,连内门‘澜阁’说不定也会前来抢人。”
他望了朱砂一眼,垂头丧气道:“再反观你我两人,唉,本就命格垃圾,又碰到这位不靠谱的黄庚师父,还被遗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这人跟人的差距,总是有滴!”
朱砂顿感同病相怜,但是他生性乐观,便宽慰道:“人家是学霸,咱们是学渣,这也没办法的事。”
“你倒是想的开。”白杉看他少不更事的模样,不由得更是郁闷。索性再不言语,只向床上一躺,同时脑海内思维大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朱砂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看他陷入沉思之中,还以为他在深度思考,该如何艰苦修练,如何改变人生命运呢,也不好打扰,便自行展开被褥,准备先休息一阵。
半晌后,那一直仰躺在床上的白杉,突然冷不丁笔直坐起,有如诈尸,把朱砂吓了一跳。
白杉面向朱砂,神秘兮兮问道:“师弟,你既然自小在门内长大,想必对于门内情形是了如指掌咯?”
朱砂一听,得意昂头道:“那还用说,在咱们泉英门内,就没有我朱砂不知道的事,你问我那绝对是问对人咯。”
白杉双眼发光,却有些吞吞吐吐道:“那师兄想向你打听个事哈,这个事情,说起来对我倒是十分要紧,当然,倒也不算过于着急。”
朱砂截口笑道:“师兄的心思,其实师弟早有了解,看师兄适才忧心冲冲,定是担心武修艰苦,此时必定是考虑再三,打算要彻底发奋图强一番,你就直说吧,是问我这泉英门内有多少苦炼方式,还是问哪位师兄的修为更高?”
白杉油滑可鉴的脸庞上,却是极为郑重道:“啊,都不是,我的问题远比这些更加重要。”
朱砂一听,敬佩之色立现,到底是白师兄啊,想必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修炼方案,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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