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刻,一家又一家的灯笼,都被点燃,挂在了门口。黄昏一点点的褪去,黑色渐渐铺满了整片苍穹。
在这样的城中,星光是隐没而羞涩的,所见只有蔓延开来的灯笼,一盏一盏被点燃,犹如满街的火树银花,一簇一簇在她眼前绽放开来。
金色的火焰闪烁在街头,映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昭示着与白日不同的繁华。即便是百姓,身上都穿着昂贵而华丽的绫罗绸缎,松软的不料,懒散的垮在身上。妇人,姑娘,手中握着一把扇子,缓步轻摇,男人们则一脸闲适的行走在街上。
如今这样的景象,让宁昭云觉得,她比之那满脸憔悴慵懒的县令,其实她才是最格格不入的人。
“走吧。”县官站起身,对着宁昭云微微一笑,“哦,忘了与大人自我介绍,今晚没有德县县令,只有公子萧别。”
随后,萧别带着宁昭云,便跨进了一家红灯酒楼。
这一整座城,犹如浸在了蜜糖霜酒内,醉生梦死温柔乡,大约说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这是宁昭云进入这楼后的第一个想法。
与任何一处都不同的是,这楼中姑娘,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矜持与刻意。宁昭云所见,是带着异域风的少女,露着光洁白嫩的手臂,只穿着若隐若现的轻纱,蒙住了脸,整齐的走了出来。
这可以称得上是一道风景,那个金发的姑娘脚上系着铃铛,玲珑的身段恰好若隐若现的在轻纱下,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笑着向宁昭云走了过来。这姑娘话却是不多,手中已然握着飘带,套在了宁昭云的腰间,随后用力一拉,顺着力道就要倒进宁昭云的怀中。
宁昭云皱眉,自然不会让这女人轻易近身,一个侧身,那人便扑了个空。那姑娘仿佛气恼极了,在某种奇怪的角度,迅速站稳了身子,转过头,又有些疑惑的皱眉看着宁昭云,随后,一双眼中的神色变了——那是野兽见到猎物后,带着兴奋与势在必得的神色。
至于萧别,也不管宁昭云如何,只是取走了一边侍女端上来的碗,一口咽下了其中的白色粉末,随后拎着酒壶,直接仰头痛饮。
有些东西,是宁昭云前世与现世都没有见过的。就比如这烟花柳巷之内,旁侧端上来的白色粉末。酒是好酒,如果宁昭云没有闻错,那是一百年才能酿成一壶的寒光,其酒清冽,犹如月下寒光,透着摄人的亮,入口则回味悠长。
但是那药粉,便不知为何物了。
“公子,你不打算来一点?”面前金发的姑娘,手中也端着药粉,挑着一双勾魂的明眸,对着宁昭云说道。
宁昭云撇过头,望向萧别那儿去,却见他浑身已然泛起一层红色,飘飘然的跟着前面的女子,开始起舞,虽说那舞步怪异,但是力道却也是不小。
癫痫。
这是宁昭云看见萧别的舞蹈后,第一个想到的词。疯了,当真是疯了,也不知这人瘦弱的身板,是怎么支撑住这样大幅度的摆动。
金发的姑娘见宁昭云神情,又看了看萧别,心中便有了一二:“大人,何不尝尝这个?”
宁昭云的心中猛地一跳,望向这金发姑娘,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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