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昭云自然就是一个白眼,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紧了紧缰绳,快速的向前进了几步,与易将行拉开了距离。
官道的路较为平坦,众人在马上也花不了几日的时间,便回到了京城。
此时,南宫礼已然被问斩,只是对于宁昭云奏章中提到的丘山官银一案,却被私盐贩卖的幌子,给顺了过去,这个结果,宁昭云自然是不意外。南宫礼被推出来当作是替罪羊,自然已经做了比较干净的处理,能够在江州城有意外的线索,对此她已经很满意了。
回到府中,安置好慕容叹,洗漱一番,换上正装,宁昭云还需要回宫复命。
至于易将行,这人也不知为何会跑到江州城中,自然不需要进宫,很是惬意的回了别院好生修养去了。
宁昭云坐着马车,在宫门前下车步行,复行数十步后,站在宫内的藏书阁之外,拱手站立,等待着皇上的召见。
忽而,门扉被缓缓推开,一个白净的小太监弓着身子走到了宁昭云的面前:“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多谢公公。”宁昭云应道,顺便活动了一番站的有些酸疼的身子。
在马上颠簸数日,如今更是马不停蹄的跑到这宫里,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去,这官场,光这一点,还真就不是身人待的地儿。
她心中暗暗思忖着,一边进入了面前巍峨庄严的藏书阁大门。
一进门,便觉得是扑鼻而来一股厚重的墨香,满目琳琅的书册案卷陈列在书架上。宁昭云也不多停留,穿过重重书架,入眼是朱墨之上,龙涎香缭绕之后的年轻的皇帝。
“你来了。”夏元辞停下笔,抬头看着宁昭云。
“臣,参见陛下。”自然是是公式化的回答。
“南宫礼一案,你做的不错。只是在江州你的有些发现,朕还不能公开他们。”似乎是免礼都懒得说,夏元辞直接将主题带了过去。
“一切听陛下旨意,臣自不会有怨言。”宁昭云也不好站起来,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回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是不会有怨言还是不敢有?”这话就有意思了,君心难测,听起来是带着调侃的味道,可是这朝野之内,又真的有谁敢和皇帝调侃?
“江州一案,绝不是臣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陛下此番,自然也有您的道理,臣又如何来的怨言?”宁昭云依旧以一种不失恭敬却又极有分寸的姿态,说出这番话。
这话说的,夏元辞甚是顺心,看着宁昭云的目光之中很是欣赏。
说起来,宁昭云方才,当真是拍了个滴水不漏的马匹,一面恭维了皇帝的英明,一面又很顺其自然的表达了自己的衷心。
“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夏元辞倒是对宁昭云的态度甚是满意。只是光在这一件事上,就算他有心升官,也并不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俗话说,没有条件也要学会创造条件。夏元辞对于这个潜力股自然要暗搓搓的创造一点条件,于是某个年轻的皇帝,对着面前的属下,好好的进行了一番暗示。
以至于当宁昭云走出藏书阁的时候,整个人没有绷住,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