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礼当夜,神神秘秘的出府,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建筑内。
或许看起来是普通的民居,然而这是京城内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夜幕。
南宫礼怀中抱着一个包裹,流着汗跪在堂前,看着面前坐着的铁面人。
“替我杀一个人,不管价格,要绝对不留活口!”南宫礼的汗水,从刚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手心也是黏糊糊湿漉漉的一片,抱着的包裹上留下了深深的汗渍。
“什么人?”铁面人依旧坐在位置上,即便不动,光是开口的声音,就仿佛是直面死亡的感觉。
“大理寺正,君昭云。”南宫礼说道,话语中的恐惧与恨意,几乎快要溢出胸膛。
“官?那价钱就得重新商量。”铁面人说这话,可不是字面上的商量口气,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压迫。
南宫礼拧着眉头,仿佛狠下了心肠:“定金白银一千两。”
“三千两。”铁面人语气冷然。
“两千两。”南宫礼再次还价。
“三千。”依旧一样不容辩驳的口吻。
“两千五百两。”南宫礼说出这数字的时候,双目血红,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若是继续讨价还价,这生意,不做也罢。”铁面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望着南宫礼,说道。
“光是定金,你们就开口三千两白银,你们……”南宫礼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那铁面人打断。
铁面人的话语,就像是他的面具一般,泛着彻骨的寒气:“我们和阎王打的交道,这价格,不让我们明抢,我们可斯文不起来。”
南宫礼闻言,咬着嘴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良久才狠下心道:“好!剩下的三千两事成后交易。”
……
第二日,宁昭云回到大理寺后,将自己先前做好标记的册子都拿了出来,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先前看着这些册子,只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而真正将所有的意外整合到一起,宁昭云就发现了所有不寻常之处,可以隐隐约约的拼凑出一件事情背后的隐情。
花费了三个时辰,当宁昭云有些头晕眼花的从卷宗中抬起头时,只觉得心情有几分的紧张,又有几分的兴奋。那些人,把南宫礼单独的抛弃出来,然而曾经参与过的事情,不会因为一个人被当作替罪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她能够顺着这些疑点查下去,或许能知道一些别的有用的东西。
看来去江州实地考察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只是在这之前,还需要一番的准备。
不过,说是要准备物品的宁昭云,在下午又丢下赵忠一个人后,直接跑到了邱机的府上,和邱机下起了棋。
邱机看着面前一脸气定神闲的宁昭云,也是有几分疑惑,于是笑道:“你倒是好兴致,皇上让你查案,你反倒是跑到我的府上吃喝玩乐了。”
“这话大人可就说错了,晚辈这哪里是吃喝玩乐,这是来大人的府上启发思路了。”宁昭云也是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说道。
“此话怎讲?”邱机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用黑子堵住了白子的去路。
“南宫礼一案,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只剩下一个名正言顺,只是真的要算起来,可以说是千头万绪。只是晚辈初入仕途,对于之前的案子并不了解,所牵扯的关系,也是摸不着门路,所以这才来换换心情,找一找灵感。”宁昭云这话解释了,就和没解释的一样。
邱机正要恼,却见已经说完话的宁昭云,落下一子,所有被困死的白棋瞬间都活了过来,连成一片,猛然间势如破竹。
一瞬间,邱机的神色都变得慎重而兴奋,许多年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对手了,于是不再试探宁昭云,而是将那些案子都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开始下棋。
只是宁昭云来这儿,才不可能是真的老老实实下棋,她见已经扰乱了邱机心志后,开始以棋盘作为隐喻,一点一点的诱导着邱机跳进坑中。
一盘棋下来,所有的信息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套了个七七八八。
你来我往的,这一场无声而激烈的厮杀,一直到晚上,邱机府中的下人,在他们的身侧周围默默地点上了烛台。
而最后,在宁昭云的棋盘面临崩溃的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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