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看着地下的一队人马,慢慢走进他们布下的陷阱的范围之内。
看到底下的人,百事通不由得拽了拽宁昭云的袖子,随后压着嗓子,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一队人,皆是木里县的亡命之徒,也不知为何会流落到书院内,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几个人虽说武功不如我们,但是嗜血成性,加上多日的磨合,如今已经不可小觑。”
宁昭云眯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幽幽看了一眼百事通,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这般紧张。确实也不是什么应该紧张的大事,本身他们的隐匿已经太过顺利,既然宁昭云能够通过地势观察,得到出口与入口是同一个,那就代表也会有别人知道。
而且,在山路出口之前守株待兔,其实也不是宁昭云一个人的专利,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毕竟有哪个人敢和宁昭云这样,把大部分的运气,一开始就押在了守株待兔这一个计谋之上。
看了看所有人的腰间,空荡荡的,一块令牌都没有,见到这个情况,反而让不远处隐匿着的黑衣盗贼,万分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他抬头,恰好也对上宁昭云的目光,似乎对方也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得知这个信息,黑衣盗贼不由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他们二人此刻都已经注意到了,在什么情况下,不会把令牌随身携带?自然是在他们收集的令牌,数量已经庞大到不方便随身携带,那么一定是藏在了某处。能够避免的战争,自然是避免,无谓的杀戮,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说他们将令牌藏在某处,那么只要寻找到秘密据点,将令牌取走便是。
不过现在,需要打发的,就是这一群在出口徘徊,伺机等待猎物的一队亡命之徒。
说是打发,对于这样的人,或许把他们困住,不轻易取其性命,似乎是不太现实的事情。过度的仁慈总是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杀戮不可避免,这是黑衣盗贼心中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包括宁昭云,也并不想再大费周章的将这些人放了。
不过也不是单纯的一场屠杀,事实上,宁昭云此举还有别的用意。
当黑发盗贼犹如破矢之弓一般,飞速化作一道黑影,前去扣下了两人的性命,一场大战的硝烟,瞬间就开始弥漫。反应过来的这一队亡命之徒,很是训练有素的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分出一个人与黑衣盗贼纠缠,而后剩下的三人,快速的分散开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这也不算是什么训练有素,或许把这个称之为本能的反应更好,那些流亡的人,往往都会比别人要多出一份心眼。
而这一份心眼,让这一群亡命之徒很快就发现了隐匿在各处的人,拿出手中的武器,双方直面迎上!
至于藏在更深处的宁昭云,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底下的厮杀,一点都没有要出手帮助的意思,她的眼底,冷得就像冰一般。
厮杀之间,在短短一会儿,就已经出现了伤亡。虽说黑衣盗贼被重重的甩到树桩上,但是对面的亡命之徒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亦是满嘴鲜血的半跪在地上。至于其他人,就不是这么的好运气。
对面的敌人,以三死一伤的代价,将黑衣盗贼打伤,所存活的,不过水上飞与百事通二人。只是水上飞的筋脉被挑断,大约是已经成了个废人。
这大概就是熟人见面的好处,都是知道对方的底细,对面的亡命之徒,似乎很清楚这些人的弱点,于是在这样的交战之下占了上风。
然而也似乎不是全部,宁昭云到现在,还隐匿在树上,漠然的看着底下的局面。黑衣盗贼有几分吃力的抬头,只能看见树丛一片绿意盎然,并不能看见宁昭云,但是他似乎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份答案,随后皱眉暗骂:“这人,还真是个狠辣的。”
宁昭云此刻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之前就说过,在她这里的规则,只要有能力,就可以随时替代她身边人的位置,而她,必然是能够获得胜利的。这不是盲目的自信,是没有退路的势在必得。
水上飞的瞳孔已然涣散,大约是得知了自己的筋脉尽断,受不得这刺激,而黑衣盗贼,看着前面的敌人,互相对视着,也互相近不得身。
至于百事通,身侧围着两人,也忽而停下了动作,转换成了互相之间的对峙。这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了,似乎那对面嗜血成性的亡命之徒,对于这百事通,还颇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