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永华闻言抬起头,刚看见父亲跪在地上,而桌上散发着幽香的参姜和烈酒没有在夜问的面前,而是在父亲跪地的那一边,顿时愣住了。
好像这位九千岁知道姜酒烂肺?
而父亲大人跪着,这位少年九千岁一脸的阴沉,显然是要处置父亲大人!连忙急声哀求了起来,“千岁大人,这事于小人父亲无关,完全都是太子的主意,是那太子派人送来的参姜和烈酒。”
“逆子,住口。”孟浩言猛然吼道,作为世代忠诚皇室的孟家,岂能背叛皇室?
“父亲,您若死了,知道孩儿的痛么?您知道么?”孟永华同样怒吼了起来。
孟浩言哑口无言,浑身颤抖的伸手指着孟永华,既是气的,也是感动的。
看着这对父子,看着跪地的孟永华,刚才那一丝赞赏瞬间消失了。
自古忠孝难俩全,这孟永华占了一个孝字,至于忠字则完全没有,而能占孝字的,同样很少,而夜问毕竟不是嗜杀之人,不过也不能轻易饶过,今日轻易饶过了这对父子,明日就会有更多的人蹿出来,而那赵游诏,现在就开始蹦达了,若不敲打敲打,往后岂不是蹬鼻子上脸?
“给本督一个不杀你父的理由。”夜问对着孟永华说道,没有去看孟浩言。
孟永华听到这位九千岁的话,知道父亲不用死了,想了想,太子那是靠不住了,敢让一生忠于皇室的父亲去送死,那就站在这位九千岁的身后。
“孟家忠诚于千岁。”
“住口,我孟浩言一生忠诚于赵氏,岂能投靠外人。”孟浩言猛然站了起来,哀求之色已然消失,一脸的坚毅。
“父亲,赵氏对不住您,您何必在这表忠心,您都快死了。”孟永华急了,父亲怎么这么死心眼,哪怕骗骗也好啊。
这时夜问冷笑了一声,“想死是吧?”
“千岁,千岁,小人的父亲糊涂,还望千岁,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的父亲,小人愿代小人的父亲受过。”孟永华跪着不断的磕起头哀求着。
孟浩言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表现,以往不断在外惹事不少惹自己生气,而现在竟然为了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眼角湿润了起来,不过一生的名节岂能毁了,同时易改投他人的人,岂能让人安心?愤怒的看着孟永华怒吼道:“你个逆子,给老子滚出去,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从此你我断绝父子关系。”
“父亲。”孟永华惊愕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父亲。
孟浩言没有再看孟永华,而是一脸坚毅的望着夜问道:“臣,甘愿受死。”
夜问的手指敲击起了桌面,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的想了起来,像是在沉思着。
房间中的人寂静了下来,等待着夜问的发话,而最煎熬的莫过于孟浩言了,死亡面前有大恐惧,等死的时刻,是最煎熬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