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外。
人群已为了几层,他们都等着罗飞岩点火烧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对于这件事情甚至已经流传起了几种不同的说法。
“听说这老者是罗飞岩的其中一个岳父,罗飞岩对他女儿不好便上门要说法,却不想被罗飞岩毒打了一顿,现在将他绑在柱子上是为了引出这老者逃走的女儿!”
“不对不对,我听说这老者本来已经和罗飞岩谈好聘礼的价钱,岂知中途又反悔,想要更多,大家都知道罗飞岩不是好惹的,便派人将他抓了起来,要烧死他杀鸡儆猴!”
“可我听说这老者是罗飞岩的师门长辈,得知罗飞岩在益州横行霸道便要为门派除害,岂知自己的功夫不及罗飞岩,反而被擒了,罗飞岩烧他是为了和师门宣战,他年轻的时候曾与其师妹情投意合,却被其师生生拆散,令他一气之下离开师门,原本心中就有恨意,现在师门竟还派人来杀他,怎能让他不怒?”
“都不对,都不对!你们没看见,早上的时候益州长史刘闻也来了,还为了这老者与罗飞岩大打出手,想不到那刘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差点就救下了那老者,可惜还是一招惜败,悻悻而逃,听说这老者是罗飞岩的仇家,罗飞岩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他,但刘闻与老者有交情,所以才来救他的。”
围观之人七嘴八舌一通乱猜乱传,聊得热火朝天,大树下坐着的罗飞岩也听了个大概,心里也不在意,权当作消遣了。
辰时过半,忽见远处奔来一人,这人是个手持长剑的俊秀少年,眼中带有杀意,猛地一跳越过人群来到了捆绑赵成的柱子旁。
断江门人齐齐围上,与来人斗在一起,围观众人看到双方动起了手,赶紧退散到远处,生怕殃及自己。
那少年边打边呼唤着赵成,只见赵成在柱子上迷迷糊糊,睁眼一看,来人正是聂萧。
赵成这一看便清醒了过来,含着悲愤说道:“你为何要回来!”
聂萧长剑横扫一圈,避开周身之人,踏柱而上,一剑斩断了绑着赵成的铁链,将他救了下来,并说道:“前辈可还有力气?”
赵成推了一把聂萧,但手上无力气没能将他推开:“你快走,不要再回来!”
聂萧也不说话,长剑在空中抖出数朵剑***退众人,他边打边往人群中退,那围观众人见他过来又赶紧跑开,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混乱聂萧带着赵成外远处飞身逃遁,断江门人被人群阻挡无法追逐,却见罗飞岩一拍身后大树,掌力震得树枝簌簌作响,他口中大喝一声:“哪里逃!”脚步不停,也越过了人群,追向聂萧二人。
聂萧身法高超,带着个人也能与罗飞岩保持一定距离,他们一前一后狂奔,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前夜与木槿藏身的破屋,忽见废墟之中又几支暗箭飞来,逼得聂萧停下来脚步。
罗飞岩在后方大笑道:“小子,你看看树上绑着的是何人?”
聂萧转头看去,只见那树上倒吊着一人,嘴巴被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槿。
“木槿!”聂萧身后传来劲风,他脚步一转,堪堪避开罗飞岩的来掌,带着赵成跳到路旁的树下,斩断绑着木槿的绳子,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聂萧扯下木槿口中的布条,却听木槿惊叫道:“小心啊!”
还未来得及反应,聂萧胸前便中了一掌,紧接着第二掌击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横拍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聂萧头晕目眩,胸前那掌打得他口吐鲜血,他握紧了剑,摇摇晃晃靠在树干上,努力揉了揉眼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木槿被赵成死死压在地上,她无力挣扎,只是望着聂萧大哭,罗飞岩拨弄着胡子落在赵成身边,得意的大笑着。
聂萧运功压下伤势,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指着赵成怒道:“想不到你竟然也是这狗贼的人!”
赵成轻笑道:“小子,你的武功不错,只可惜太年轻,没有江湖经验,太容易相信人,我们只不过略施小计便将你耍得团团转。”
木槿哭喊着道:“快逃啊!不要理我!”
罗飞岩捏着胡子上前一步,踩着木槿的脸说道:“为了将你这贱人弄到手,费了我这么多功夫,待我杀了这小子,再回去让你好看!”
聂萧站直了身子,长剑指向罗飞岩道:“放开她!”
罗飞岩大笑道:“哈哈哈!你现在身受重伤,有什么资格与我叫嚣?”
聂萧怒喝一声,一脚踢在树上,借力扑向罗飞岩,只见他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剑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顿时剑影重重,杀向对方。
罗飞岩与赵成皆是一惊,想不到聂萧身受重伤竟然还能使出如此厉害的剑法,罗飞岩赶紧运掌招架,赵成也一脚踢晕木槿,运起四象掌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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