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珠闻言瞬间失去了笑容,两眼留下了眼泪,哽咽着说:“谢谢二叔、二婶,我也想让爷爷早日入土为安啊,可纳兰家的风俗,让我一个未婚女人怎么办啊?呜呜~~”
郑雅欣劝着纳兰云珠:“你先别哭,没有纳兰家就没有我家小月,纳兰家的风俗我们也听小月说了,我们也和我公公、婆婆商量了,你和小月是孙女,你捧骨灰,你二叔就是女婿,由他来端香捧炉,至于孙女婿,这瑞阳——”
顾振国站起来,走到纳兰云珠面前,郑重地说:“云珠姑娘,我是光棍一人,自从你来到天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扛孝杖,做孙女婿,不用二婶找别人代替了,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把这当做求婚,希望我能成为纳兰家真正的孙女婿。”
大家都看着纳兰云珠,纳兰云珠羞红了脸,看着大家,又看着顾振国:“大队长,我条件不好,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会拖累你的。”
“我是孤儿,老婆、孩子都死了,我也一无所有,我是真心的,希望与你一起生活下去。”
“我——”
“答应他!”
“答应他!”
“要了他!”
“嫁给他!”
大家都抢着说,都希望能成就一段姻缘。直到纳兰云珠害羞的点了头。
冷月挤上去,一手拉着顾振国,一手拉着纳兰云珠,笑着说:“太好了,姐夫,爷爷去世已经过三年了,先给爷爷下葬,回来你们就申请领证,所有的事情弟兄们给你们解决,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我当伴郎。”
谢有志凑趣地说:“好!我当伴娘!”
招来一片嘘声!
1月12日,农历二十四,宜入土。卧龙岭墓园前,一队送葬的车队停了下来,第一辆是挂着白花,披着红布的红色悍马,代替了红马、红幡,第二辆是黑色的加长红旗轿车,第三辆是一辆拉着一具纸棺的军用卡车,后面军用、民用车辆跟了上百辆。
人们下了车,傅伟华以子侄辈头戴白布孝巾,手捧香炉当先而行;顾振国头扎红布巾,怀抱红木孝杖跟在后面;冷月手捧遗像和捧着香炉的纳兰云珠头扎红布巾随后而行。
八名战士抬着装有纳兰厚德老爷子骨灰盒的纸棺,亦步亦趋的慢慢地走着,左右有八名战士持枪护卫。
写着“祖德难忘,风凋祖竹;哀号王父,燕贻恩深”、“济世从容怀远志;待人厚朴有回香”、“慈训长昭谨守燕谋毋或失;深恩未报情陈鸟哺永难忘”、“天不假年寿望耄耋难期颐;地无藏私身归田畻驾仙鹤”的四幅挽联,由头扎红布巾的张子浩等八人分别打着,走在纸棺前面。
纸棺后,是天罡的战士、各人的亲友和听到消息的纳兰食府的老员工组成的几百人的送葬队伍,傅伟中夫妻和铁彪分别做为傅家和政府的代表,走在送葬队伍的前面。
按照纳兰家不完全相同于满族的风俗,葬礼一部一部的进行着,当填好最后一捧土,撕碎了红布幡,立好墓碑的时候,纳兰云珠和冷月双双哭倒在坟前。众人处理好所有的事,顾振国和傅伟中分别抱走了纳兰云珠和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