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到底都是一样的,陆新蝉看着性子简单,可是能在陆家平安活下来,只有陆飒的保护,自然是不够的。
要知道,陆盛其人,是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的,一个女儿自然不足为道,所以陆新蝉走到今日,没点手段自然是不可能的,在陆家父子的耳濡目染之下,总是不简单。
海纪笑了笑:“李邵也不简单,十五岁跟着他父亲做生意,十九岁就能独当一面,到了今天,在生意场上也混了十年,单靠李家和蒋家的保护,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他未必就治不了新蝉。”
“所以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了,肯定热闹,一个是披着小白兔皮的小狐狸,一个是芝麻馅的汤圆,外表温和无害,内在腹黑至极。”
岑念念想想这场景,就期待的不得了,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羡慕。
好歹这两人实力也是旗鼓相当的,不像她和褚昌柏,基本上就只能靠耍点小聪明投机取巧才能勉强稳住阵脚,那还是褚昌柏不计较的前提下,要是褚昌柏不高兴了,连秋敏都护不住她。
在北城的日子,虽说是锦衣玉食,可是日日要假装温柔小意,对着褚昌柏必须无比乖巧,一次一次刷低下线,对着褚昌柏的谄媚程度让她自己都惊奇。
她怎么就不能找个和她差不多厉害的男人,非要碰上褚昌柏这种高段位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海纪撇了她一眼:“又想起褚昌柏了?”
“嗯。”岑念念有些感慨:“我怎么就不能像新蝉一样,遇到李邵这样的男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就算是遇上狐狸,那也比恶狼强。”
听了她的形容,海纪也有心情和她开起玩笑:“按这个比喻,那你肚子里的可是小狼崽,还是两只。”
岑念念摸着肚子,颇为自信:“人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褚昌柏远了,养个性子纯良的孩子出来,那也不是不可能,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还打算让褚昌柏一直见不到孩子?”
“看心情了。”岑念念有些不满:“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他这么算计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他的地盘,跑了一次,总要有作用才行,而且我总不能处处都让他褚昌柏压迫着。”
认识久了,人的本性也都暴露了,海纪也看出来,什么单纯无害的乖巧妹妹,全都是假象,她要是兴风作浪起来,比陆新蝉的动静还大,就瞧着褚昌柏都要跟在她后头。
念念不是个纯良的性子,说起小狐狸,她比陆新蝉还胜一筹,孩子父亲还是褚昌柏那样的人。
海纪想着,他这两个外甥以后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念念这养个纯良孩子的想法,肯定要落了空。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海纪看着对面的岑念念已经是哈欠连天,这才说了一会话,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岑念念起身,强打起精神送他出门:“嗯,店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告诉我,好歹我也是半个老板。”
海纪应下,岑念念看着他出门,这才回了屋子继续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