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十七皇叔。”
看着十七爷带着楼知音上了另一辆马车,邢君柯这才放松下来。
一路上,除了上厕所,邢君柯全程守在梵音的身边,但是梵音无论从脉象上,还是气血上,都已经完全没事了,但是就是醒不了,这样的症状一时间让邢君柯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现在的梵音并没有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梵音在做梦,做一个太过于真实的梦,梵音梦到自己的母亲,梦到的前世的父亲,梦到了前世的亲朋好友,他们每个人都在白雾包裹的地方跟自己挥手说再见。
然后画面一转,梵音便看到自己空间里的山,只是这座山上有太多梵音没有见到过的野兽,而且都是特别妇幼攻击性的,梵音一直在不停的和各种野兽坐着生死搏斗,像是下一秒要被那些野兽吃掉或撕碎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拼尽全力,其实梵音是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的,但是这一刻战斗好像成为了梵音的本能,想要离开,想要抽身,想要清醒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梵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梵音只知道,在这里不会饿,不会累,只能战斗。
因为梵音的昏迷,邢君柯一行人的不得不把回京的速度减慢,一天的路程,整整走了三天才到京城,三天的时间,梵音没有醒来,也滴水未进。
邢君柯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十七爷也一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只有楼知音看着梵音这样突然冷静下来了。楼知音不再像之前疯狂的责怪谩骂邢君柯,直到第三天,眼看马上就要到京城,梵音还是没有醒来,楼知音这才让车队停下,邢君柯看着楼知音一句话也不说,楼知音直接上前拿出一把匕首,对邢君柯说到:“你要是想让她醒,不妨跟我过来。”
邢君柯虽然对楼知音多有怀疑,但是这一刻,邢君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楼知音来自古兰,古兰有很多秘术是中原的大盛朝不知道也不能做到的,这也是邢君柯这些天为什么不对楼知音动手的原因。
楼知音看着昏迷的梵音,又看了一眼守在边上的邢君柯,然后楼知音这才问道:“你告诉我,阿音到底和你有没有肌肤之亲。”
面对楼知音,邢君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谎好像不应该,但是照实说,邢君柯又有些不愿意,这个楼知音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不得不防。
楼知音看出了邢君柯的犹豫,冷笑一下开口:“我说六皇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母亲就有过这样的症状,是用我父亲的血唤醒的,你们要是有肌肤之亲,你可以试试。”
邢君柯看着昏迷的梵音,有些犹豫,自己和梵音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这样会不会害人。但是想着自己可能就是梵音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邢君柯便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腕割开。
看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流进梵音的嘴里,邢君柯的心情甚至比之前更加紧张了。
梵音在梦中忙碌的厮杀,战斗,直到看到前方突然出现的邢君柯,然后便是猛虎一样的野兽像邢君柯扑去,梵音吓坏了,下意识的喊道:“小六。”然后猛的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