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中间还有这层关系。
“丧事从俭,这是国家规定的,如果不按期火葬,我也会受处分的……”许正很担心,在处理珊珊丧事上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十万元!够你上下打点了吧?延期火化而已,不是多难的事情吧?按照我说的去做,明天去找艾晴拿钱!”冷姐的口气是命令似的。
听到十万元这个数字的时候,许正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他点了点头说:“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先存放到殡仪馆,等珊珊的父母来见最后一面。”冷姐说完挥了挥手。
许正和娄玉知趣的走了。
冷姐看着许正的背影,恨恨的说:“我从不相信他会是一个好人,畜生即使披上人类的外衣,也还是畜生,他永远都把前途和金钱放在第一位,我不相信珊珊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其中若说与他没有关系,你俩相信吗?”
“可是现在珊珊已经死了,很多事情都成为谜团了,我们已经不可能知道真相了。”晓静沮丧的说,然后她又看着我问,“哥!你还有没有办法?”
“唉……等回魂夜吧!”我叹了口气就开车带着她俩回去了。
翌日,许正从艾晴那里领了十万元钱,按照冷姐的吩咐,把珊珊的尸体寄存到了殡仪馆里。
冷姐让我过了头七之后,就回去请珊珊的父亲。
其实我更倾向于把珊珊带回涂山安葬,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可是天气炎热,想运送一具尸体到数千里之外,明显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头七的晚上,冷姐和晓静早早的就坐在单身公寓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面,从此后就阴阳陌路,来生会不会再见也未可知了,所以我们都开了天眼。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珊珊始终没有出现。
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零点的钟声敲响了,珊珊依然没有来。
“大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珊珊不想见我们?”冷姐悲伤的问。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
“那她为何还不来?再不来天就亮了。”冷姐急躁的站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或许被其他的事情给牵绊住了,再等等,若她再不来,我就作法,请她出来。”我安慰道。
冷姐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下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珊珊仍然没有出现。
“不能再等了,时间不多了,大胆你快作法吧!”冷姐催促道。
我点了点头,拿起脸盆,倒了一盆清水,放在茶几上,然后我摆起法坛,取出一张请魂符,念罢咒语,点燃符篆,将符灰撒在水中。
正常情况下,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能通过盆里的清水,看见珊珊的鬼魂。
可是十分钟过去,清水依然还是清水,清澈见底,什么也没有。
这下,我也糊涂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冷姐和晓静满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给她俩一个解释,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想了想,我决定再做一次。
这次我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了几根弯曲的红毛,这是涂珊珊掉落在晓静床上的,我当时出于恶作剧的心理,就将其收起来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通常情况下,请魂都要用上一件死者生前用过的物品,用的时间越长越好,若是有死者生前的毛发、指甲、血液之类的那自然更好了。
刚才我请魂之所以没用,是因为对自己的修为有自信,不用那些物品,也可以请魂成功,可事实告诉我,我还差了一些,所以只得按照老规矩再来一次了。
看到我手里的弯毛,晓静和冷姐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她俩都知道这是珊珊身上掉落的,现在虽然是用于正途的,但是当初我收藏的时候,是不可能想到有今天的,但现在就偏偏需要用,此举可谓是恶意办好事了。
她俩心情都很低落,所以没心情指责我的猥琐行径。
我正准备作法时,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当、当、当……
我们对视了一下,都是一脸的诧异,凌晨时分,谁在敲门呢?
走过去打开门,当看清面前的人时,我们三人集体石化,因为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涂珊珊。
“珊……珊……你终于出现了吗?”冷姐嘴唇颤抖着说。
珊珊一下子扑进冷姐的怀里,嚎啕大哭,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得到了母亲安慰。
冷姐抹着眼泪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马上天就亮了,还能说几句话?”
“咳!”我故意干咳一声说,“早着呢!你们慢慢说吧,说个几天几夜都可以。”
“啊?”冷姐和晓静被我的话惊呆了,没听懂我要表达的意思。
“你摸摸她……”我没有再多说。
冷姐把手伸进了涂珊珊的怀里,然后一脸惊喜的说:“你身上是热的,你没死?”
涂珊珊愧疚的说:“杀人是要偿命的,所以我只能用自杀假死来应付,害得你们如此伤心,真的对不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们说清楚。”冷姐把涂珊珊拉到沙发上坐下,就催着她说事情的经过。
涂珊珊擦干了眼泪,说的第一句话,就再次震惊全场:“我就是红山上那只在你怀里躲避雷霆之劫的小狐狸!”
一瞬间,我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
之前我去涂山时,那两个奉命迎接我的青年,其中一人撒尿时总要翘起一只腿,这是狐性难改啊!怪不得那里的男人帅的掉渣,女人妖媚动人呢!原来是一群狐狸精。
“你们是妲己的后代吧?”我笑着问。
涂珊珊点了点头说:“正是,所以我们讨厌别人用‘祸国殃民’来形容我们的长相,殷商的灭亡,乃是纣王无道所致,与我们涂山氏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