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便打得更厉害一些吧,寻个机会,我们得再去探一探那间池边屋子。”
若是空手而返,面对的必然又是朝堂上被动的局面,我承认庞晔有能力、有智力、有威力治理国家、统领百官,亦承认他养了一群不轻易会背叛他的人,但是这是我的天下!这国家姓袁!我也许不是一个贤君,但我不会做一个傀儡皇帝,我可以忍受官员小贪小污,但是我无法忍受受他人桎梏。
正统之序,上自尧舜,下至汉武,庞晔有贤才,我可以尊贤,但他的贤才不是我要让他凌驾于皇权之上的理由,朝中那帮官僚迟早是要换的,至于庞晔,要么一世为官不握权,我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要么一世为民不做官,我赐他安稳现世的环境,这是每个为君者的自私,我,亦不例外。
再次进入那间老屋是在五天之后,吃了几天夜宵,白天便是更加嗜睡。龙韵说这是大多数猪的生活状态,我一个人修成那个状态,也着实不易。我瞪她瞪得眼睛疼,也不看看这是拜谁所赐!而庞晔在旁边笑得妖娆。
屋子里面依旧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本国书,一根残烛,一把破扇子,剩下的,也依旧是四面光秃的墙壁了。整间房子里飘着灰蒙蒙的细尘,阴暗一片,淡弱的阳光自屋子里唯一一扇靠近屋顶的小窗口洒下,正巧落在桌上。
我扫了扫四周,掩唇打了个哈欠道:“这屋子···蜘蛛结网的时候都嫌累吧。”
周洛倾拂袖扫去石床上的灰尘,扶我坐下,说:“陛下看起来很累,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是很累,每晚都得陪着一厢情愿的某女和心有他属的某男吃夜宵到深夜,心累、身累、精神也累。
云简歆眸色灰暗,手上的剑滑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我和周洛轻都是一惊,看向她。
“这冤是不得昭雪了么?”她走到石桌旁,指尖轻抚被灰尘掩去原来色彩的红烛,声音有丝丝颤抖:“记得小时候一个夜晚,父亲处理文案到深夜还未归家,我和二姐来这官府玩捉迷藏的游戏,当时年幼,我见这屋子门开着,便躲了进去,想要点燃蜡烛时,被突然走进来的父亲喝住,他说蜡烛是祖母留给他的唯一一个信物,祖母临死前把蜡烛给父亲,嘱咐父亲为官清廉,要像烛光一样照亮他人,自己流着泪也不得活在黑暗中。这蜡烛陪着父亲度过了从官的三十年,三十年的痕迹与回忆被火烛捡拾了去,其他东西变的变,丢的丢,没想到···落得今日惨象。”
我抬眼望去,蜡烛很是短小,浓郁而凝重的红色蜡皮上嵌入了不少灰尘,但是通透的蜡身晕着很淡小的光晕。
思着她说的话,我心中却是一定,和周洛倾两两对视了一眼,起身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拿起了蜡烛左瞅瞅右瞅瞅,不过发现不了什么特别指出。我置于鼻间使劲闻了闻,皱眉道:“有熏人的烟火之味。”
“对。”周洛倾亦聚拢的眉头,附和道。
我惊诧:“你也闻到了?”
“我也闻到了!火势越来越大了!”云简歆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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