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们对宝石玉器的热枕似乎比在田地里幸苦劳作一整天的农夫对一碗米饭的渴求还要来的强烈。我深刻的理解农夫对食物的需求是来自身体最原始直接的本能需要——为了活命,为了有力气干活。而富人们不知哪来的嗜好对一堆会发光的透明石头有如此高的兴致,我却无法参透一二,他们看珠宝时的神情似乎永远是欲求不满,不厌其多!
回来后夫人依旧无法淡忘晚宴之后的珠宝展示带给她的震撼,她无数次的感叹:这次难得的机会让她亲眼见识——传闻中会在夜里发光的夜明珠——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神秘体验。这次机会足以让她无憾今生,热血喷张间那多日渐显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红光,透着许久未见的胭红。
因为晚宴吃多了肉食,几杯茶之后,她任沉醉其中,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告诉管家刚刚自己所见的惊艳一幕:
“你不知道,夜明珠真的可以在夜里发光,那光...比现在的灯光...稍暗点,”夫人指了指屋里的灯笼,“又比...月光还要亮那么一点...巴佐斯将军打开宝盒的时候!哎哟!可了不得了!下人们不是吹熄了屋里的灯火么?那盒子一打开,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奴才们托在一边的金银首饰一时都没了光彩。可能天上七仙女住的月宫就是那样的透亮的吧!”说完自己拍了拍大腿笑了起来。往日的端庄仪态早已没了影踪。
我本想提醒她七仙女不住月宫的,但是那时我真的太困了,只希望她早点安静下来去睡我就可以回房休息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她身后等了又等。但她的热情丝毫没有退减,管家和她说着说着,便把话题转到大漠中的神秘宝藏和波斯帝国皇宫是如何奢华、用宝石装点房墙等等话题上。关于宝石,他们主仆之间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
第二天早晨,两位仆人送来老爷昨晚给夫人定下的红宝石戒指和一对玉石手镯,夫人迫不及待的打开,叫我给她戴上。她一边问我是不是色泽自然透亮比集市上的要好看得多,一边举起佩戴好的手臂自顾自地欣赏起来。忘了站在一旁的波斯仆人还等着结算银两回去交差:他们虽然满脸笑容耐心的在一旁等着,但时间久了我能看得出他们不便言说的无奈,想必这样的情况他们时常遇到。
许久!夫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我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用眼神提示了一下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着说:
“瞧我这记性,管家!拿二百两银子支付首饰,另外打赏给这两下人每人一两赏钱!”
“是!夫人!”
管家听到后转身去拿银子,夫人拉低音量一脸神秘的问波斯仆人:
“将军大人昨晚一定卖出不少珠宝首饰吧?你们长年带着这么贵重的物品往来中亚和大唐,就不怕路上遇到点什么意外吗?”
“多谢您的关心,我亲爱的夫人!我们跟随将军多年,将军身边也带了不少人一起游历各地经商,虽然也遇到过一些事故,但是将军的随从都是亲如兄弟的军人,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波斯仆人轻声且礼貌的回复夫人。
“那就好,那就好!”
取了定银,那两个波斯仆人怎么也不愿意拿赏银,说是巴佐斯将军定下的规矩,如果乱拿客人的钱财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他们在将军那里拿到的工钱不菲,所以不会在意这些。再三推辞后管家也就不勉强了,一番辞别夫人后,我和管家把他们送出大门,走到门外才发现,还有两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的波斯武士站在马车旁等候,他们穿戴的波斯传统骑兵服饰,厚厚的金属护甲遮掩住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做工精良的面部盔甲只露出他们的双眼,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言自威。看得出巴佐斯将军的确带了不少军人从商。
这时马车里出现一个人头对我笑,细看才发现是尔达西斯,他招着手好像叫我过去。我看着管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叫你怎么不过去?”管家对我皱了皱眉,“傻姑娘!别傻头傻脑没规没距的丢老爷夫人的脸,快过去,王子好像有话说!”
我走到马车旁,想到昨晚他对我们是那样的亲切,又因为刚才管家的一番话,正纠结于不知叫他名字好还是行礼称他为王子好时,他突然跳下马车:那头昨晚挽起的卷发今天放下随意中分,如波浪一般垂在肩上,发梢在日光的照耀下发着古朴的金铜色,他体格虽然消瘦但已渐显男性挺拔和硬朗的身姿,那头长发因为有节奏的弹跳而轻轻扩散,充满了活力。
“还记得我吗?昨晚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今天开始吃东西都会用你昨晚说的那种方式纪念我的祖先,然后再吃。我父亲听说后也很赞成我这么做啊!”
他笑着告诉我,我既高兴又有些紧张,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我还记得......我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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