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土豆从宾馆里跑了出来,张哥很热情地给土豆也来了一个拥抱。
“张哥,今天穿的太帅了吧,一身儿黑”
“哪里哪里,一般帅,一般帅”,说完我们二人就上了张哥的丰田霸道,我们在路上跑了大约10分钟,在路边随便找了规模还算可以的饭店,停好车就走了进去,为了说话方便,就开了一个包房。
“随便点吧,我现在也不太饿”,张哥点了几瓶啤酒,就把菜单扔到桌子上。
“其实我也不太饿”,我耸了耸肩膀。
“土豆,那你就随便点一点吧”,土豆点点头拿起菜单,点完了菜以后,我们关上了包房的门,张哥拉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跟我讲了他的烦心事,这一说,我们才了解,原来张哥的家庭背景,远不是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者说,比我们所了解的,要更深厚,更复杂。
张哥18岁考入警官学校,毕业后,一路顺风顺水攀爬攀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当然,这其中有他老爹在背后运作,前面也提到过,张贺堯的老爹,在当初我和他相识之际,就是襄平市公安局政委,后来听说已经高升了,然而张家真正背后的势力,其实是来自于张贺堯的母亲。
张贺堯的母亲,姓洪,早先并不是襄平市本地人,是结识了张贺堯老爹以后才嫁到襄平城这么个小地方,而张贺堯的外公,舅舅,哥哥,姐姐、都是某省政界,军界,商界数得上号的,特别是张贺堯的外公,在当地几个城市都是跺跺脚抖三抖的人物。
就在近两个多月内,张贺堯的舅舅就要去竞选我们大天朝首都的一个国家级的政界要职,而这个要职,有多位竞选人参与,公平竞争的层面自然是做给老百姓看的,但是背后的明争暗斗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而这些暗地里的斗争,往往会超出我们普通老百姓的预料。这类人,要么不动,只要动,就会把对手连根崛起,任何有裙带关系的近亲,只要是涉及到政界,军界,商界,轻的被调职,重的直接被双规,更有的直接会招来牢狱之灾。
这一次,张贺堯的舅舅就收到消息,对方为了这个国家重要职位,会不惜任何代价,不及手段倾巢而出,势必将洪家的一切势力连根崛起,而张贺堯这堂堂刑警队大队长,在这些人眼里,那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可是对方依然不会放过他。
就在前几天,全国各地政界已经都在风言风语地谣传,洪家要倒台了,紧接着,短短几天之内,许多和洪家有关联的各界人士纷纷犹如躲避瘟神一般,都从洪家这棵大树上抽身而出。
张贺堯说完,不知不觉三瓶啤酒就下了肚,脸已经红了。
“行了,张哥,上头那么多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是,我这么点小芝麻官,用不上什么力,可是那边的人,竟然找人使阴招,我舅上个礼拜突然就病倒在床上了,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什么事”,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另一边的人找人洒了灾。
“那你舅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医院躺着呢,血压,心跳,血糖都正常,可是人就跟植物人一样,动不了,一起出事的还有我外公,他和我舅也是一个症状,但是他今年都80多了,怕是扛不过去这个坎了,哎”
“张哥,那你没看出来问题么”
“我看出来了,但是常翠玲不让我管,说这个事她管不了,只要她一手,我家在襄平这边的这人,就全都得扔进去”,说到这,张贺堯又开了一瓶啤酒,举起来咕嘟咕嘟就吹了半瓶进去。
“难道就没找别人看一看?”
“找了,找的是省力最著名的,给省领导看浮病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啥毛病,阳寿也没尽,现在是有钱都没地方治。”
听张贺堯这么说,我点了一支烟,默默抽了三口,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问已经上了身的老师。
“老师,这件事我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