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原来这家伙跑到了这里来。
“娘亲认得它?”
王琢两只眼睛亮光光的,好奇的盯着她。
宋酒笑着点头,“貂蝉原是我在永嘉养的,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娘亲还未到王家的时候,阿爹在街上抱来的!”
貂蝉邀功似的舔舔她的手指。
宋酒板着脸,拍拍它的脑袋。“瞎淘气。”
貂蝉又重了,宋酒抱着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吃力。
“娘亲,听小六说你要去漠北?”王琢仰着头问她,眼中能明显看到不舍。
宋酒亲切的摸摸他的头,问:“怎么,想跟着去?”
王琢点头,很殷切。“爹去了漠北,你也去,那小六一定是要跟着去的……家里就只留下我一个人……”
“那我把窦小六留下来,陪着你,如何?”
“真的?”王琢欣喜的眨着眼,眼中光亮更甚,但光亮一下又淡了下去。
“可是小六似乎不想留下来,而且娘亲一个人在外面,得有个人在一旁照料着。”
别看王琢年岁不大,心却和一个成年人一般大。
“这你大可放心,钱寺丞会陪着我去!”
宋酒牵着他进了院子,貂蝉自己跳下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王琢一听钱改容要跟着去,顿时就起了阻拦的念头。
钱改容对宋酒的心思,王琢可是清楚得很。
要是让钱改容跟着去,那还得了?
“娘亲,你还是带上窦小六吧。钱寺丞公务繁多,就不劳烦他了。”
宋酒也想,可是她的药被他攥着,只能听命。
“对了,方才我看见有个人和娘亲在说话,似乎很凶的样子。娘亲,他是你的仇人?”
“算不上仇人,顶多就是个碍眼的。”
对宋酒来说,林路桓出现在京城是一个变数。
林路桓搅和进了五皇子和祝虞的皇位争夺战中,难保不会将她牵扯到其中。
她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去,一点也不想。
窦小六从屋里兴致冲冲的出来,“大官人,行礼都打点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走。”
青天白日的离开,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再者钱改容应该有无声无息出城的办法。
……
是夜,没有月,四下是一片黑。
钱改容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家的后门,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宋酒带着窦小六悄悄出了府,无人注意。
“都打点好了?”
宋酒轻声问他。
钱改容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扶她上马车。“今夜守城的人与我相熟,出城时不会有人彻查。”
宋酒略略放了心,三人进了马车。
驾马车的是钱改容的亲信,技术极好,一路没有任何的颠簸。
出城门确实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等宋酒出了马车时,京城夜市的喧嚣已经被抛在了身后。
终于出来了!
“大官人,我们往哪儿去?”窦小六翘着嘴,一下子摸不着北了。
来接应他们的是另一驾马车,负责驾车的车夫很有经验,笑着对窦小六说:“去漠北的路,我熟得很!只管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