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趟,可还顺利?”
花发道:“一切都好,花发不负东家所托,将您吩咐的事情都打听到了。不过,我听说永嘉宋氏的人已经到了临安。”
宋酒点头,“今日刚到,但也只是比你早一个时辰。他们的马匹比你的好,脚程自然比你快。”
“有一事,不知东家可否知晓?”花发从包裹中取出一本册子,递到宋酒的面前。“我打听到,东家的身份……其实是永嘉宋氏的九娘子。”
宋酒翻开册子,见上边写着永嘉宋氏的十几个重要的人物。“此事,其实我也是刚从永嘉来的人口中得知。”
良久的沉默。
宋酒抬头,见花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可是想问,为何我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晓?反而会派你去查?”
花发郑重的点头,“是。”
“一月前,我在临安城外的河里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宋酒娓娓说道:“醒来后,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我不能同任何人讲,只能试着自己去寻找线索。在你出现之前,我已经查到了不少的线索,只差去证实这一步。”
花发惊得两眼发直,“东家说的可是失忆?”
“恩。”
“那东家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下一步该怎么做?”花发握着拳头,只要宋酒一声令下,他可以继续帮宋酒做事。
宋酒摆摆手,示意此事不急于一时。“对了,你可打听到关于清盼的事?”
花发眉心一拧,摇头。“说来也怪,我去打听小郎君的事情时,那个曾在宋氏做事的女使就闭口不言,而且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想来宋氏将小郎君的事情封锁得紧,外人也不能轻易知晓。”
“除了那个女使,就无人知晓清盼的事情?”
花发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那个女使交给我的,说是让我转交给您。”
宋酒接过一看,是一个雕工精美的玉兔,上边还用一个红绳系着。
“还有一事很奇怪。”花发上前来,小声对宋酒说道:“其实上个月永嘉宋氏曾有人来过临安城,不过很快又回去了。”
宋酒猜想,上月来的那人恐怕就是来杀宋玉姝的。他为了名籍而来,但没有到手,愤怒之下便将宋玉姝杀了。
“此事我也知晓,但他们做事谨慎,你打听不到是何人是正常的。”宋酒握着册子,对花发说道:“花媪估计做好了吃食,你去用吧。”
花发道了声是,退下了。
花发刚走,宋清盼便迈着小步子进来了。
“娘亲!”宋清盼一手拿着花媪给他买的泥兔儿,一手拿着他十分宝贝的黄胖,爬到了宋酒边上的椅子上。
那张椅子是宋酒特地为他设的,以往他总爱陪着宋酒算账,宋酒就给他安了张椅子,让他在一旁玩耍。
“娘亲,你也有兔儿!”宋清盼看着宋酒手中的玉兔,惊讶地说道。
宋酒一笑,问:“这兔儿好看么?”
宋清盼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好看,和阿盼的眼睛一样好看。”宋清盼倒是记住了花媪夸他的话,这时候拿来用正好。
宋酒想,按宋清盼的年岁来算,他应该是属兔的。那名女使让花发将这玉兔交给自己,是否意味着这玉兔是找到宋清盼的身份的重要线索。
“阿盼想要么?”宋酒举着玉兔问道。
宋清盼点点头,眼里只有像雪一样白的玉兔。“想要!”
宋酒将玉兔挂在他的脖颈上,叮嘱道:“戴着它,可不要让其他人瞧见了。若是他们瞧见了,将它抢走了,娘亲可没有法子要回来的。”
宋清盼赶紧捂着玉兔,紧张地说道:“阿盼将它藏起来!”
说罢,他便将玉兔藏进最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