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进前带着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宋家酒楼,可还没到楼前就远远地听见一阵吵闹声。
郑进前侧耳细听,全是一些打打抓抓的话语,而且那阵仗听起来还不小。郑进前赶紧提醒身边的郑夫人,“阿芙,等会儿你就别跟着我进去了,就在外边看着。”
郑夫人温顺地点头,她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若是她等会儿跟着郑进前进去,一定会被误伤的。郑进前都是为了她好,她自然会听他的话。
郑进前下了马车,只见酒楼门前的人分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列,像是专门等着他来一般。
带着一干衙役进了酒楼,郑进前就看见宋酒躺在椅子上,两眼紧闭,而且面色惨白。再看另一边,一张长桌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男子。
郑进前无奈地喊了一声,“仵作呢?”
被点到名的刘仵作赶紧小跑上来,“官人,属下在这儿呢!”
郑进前烦躁地掸了衣袖,“那还不去验尸,等着用昏食吗?去去去!”
刘仵作连连道是,飞快地跑到尸体的身边,以最快的速度将带来的工具放好,随即开始最初的验尸。
“钱寺丞,她这是……”郑进前边往宋酒这边走边问,当他看见宋酒腹部的那一大块鲜红的血迹时,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外边的那些百姓弄的?”
钱改容拱手,算是跟郑进前问好了。“郑知州,她这是旧伤,不过方才被那些人一折腾,伤口裂开了。”
郑进前点点头,心道:还好不是百姓的刺伤的。若是百姓的过错,那这个案子审理起来会更加麻烦。
“这位是?”郑进前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王之焕,也是奇了,他方才进门的时候分明没瞧见这里有人。
钱改容向他介绍道:“他是太原王氏的王五郎,名之焕。”
“啊?”郑进前惊得喊了一声,“这位竟然是名扬天下的王之焕?失敬失敬!”
王之焕这才起身,淡淡地说道:“名扬天下不敢当,失敬更算不上。郑知州也算是从太原王氏门下出去的弟子,如今官居知州,之焕应该恭贺才是。”
郑进前谦虚一笑,“不敢不敢!想当初郑某在王氏门下学习之时,竟无缘得见王五郎,实属憾事!”
郑进前说的这些自然不是真话,他在王氏门下学习的时候王之焕的确出名,可是是因为放荡不羁、四处惹祸而出名。王之焕因为科举中魁首名满天下时,郑进前早已不在王氏门下了。
钱改容见郑进前在跟王之焕客套,也无心参与,他的整颗心都在宋酒身上。宋酒晕倒前分明和他说请他帮忙,可是他连帮什么忙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钱改容看着宋酒昏睡的容颜,眼神中带着无奈又带着些宠溺。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你若是让我直接破了这案子还好,这忙实在找不到突破点啊!
“嘶……”
钱改容听见声音,一看,竟然是宋酒醒了。紧张地问道:“你醒了!坐着别动,大夫就快到了!”
宋酒心想:不醒不行啊,你一直盯着我看。再加上郑进前都进来了,总不能让他一直等到大夫来吧。
“郑知州,您怎么亲自来了?”宋酒这是明知故问。酒楼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郑进前作为临安的知州肯定会亲自来。
这时刘仵作的初步验尸也结束了,他赶紧过来跟郑进前禀报,“官人,死者确实是中毒而死。”
郑进前大概也猜到了那人是中毒而死的,试问宋家酒楼开了这么久,平日都没有出现吃食有问题的情况,怎么今日就突然出现了呢?郑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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