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可以两个都帮啊!
王之焕瞬间便明了云湘的意思,心里虽然无奈一笑,但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句:这个丫头,真是……有情有义!
“官府的人应该就快到了,待仵作验过尸之后……”王之焕顿了一下,看向宋酒的那一双鹿眼,道:“你极有可能会被抓到府衙里去!”
云湘一听顿时站直了身子,“什么?他们凭什么抓阿酒姐姐?王小五,你莫要吓我!”
宋酒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湘的措辞,“王小五?”宋酒看向王之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大名鼎鼎的、仙气飘飘的王之焕,他的小名竟然叫王小五!
云湘在宋酒身后朝着王之焕拱手求饶,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叫着习惯了,谁知道就被宋酒给听进心里去了。
王之焕顿时黑了脸,“若是想笑便笑吧,憋着对你的伤口不好!”
宋酒果真感觉到腹部的疼痛,因为她一直憋着笑,让腹部的伤口胀了起来,撑开了伤口。
“阿酒姐姐,你受伤了?在哪里?”云湘焦急地问道。
宋酒拉住了她四处扒拉的手,安慰道:“我无事的,你只要不乱摸就不会碰到我的伤口!”
云湘尴尬地收回双手,难怪方才阿酒姐姐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自己碰到了她的伤口。
宋酒舒了口气,道:“原叔每日都要把关酒楼的酒菜,因此不会是酒菜的问题。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在酒菜里下了毒!”
这点云湘和王之焕在楼上的时候已经猜到了。
王之焕分析道:“下毒的人有两种,一是与中毒的人有仇怨,而便是与你有仇,所以想借此来打压宋家酒楼!若是前者的话,事情还算好办。可若是后者,便有些棘手了!”
宋酒笑得无奈,“所以我才说我没有法子应对,眼下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云湘和王之焕皆是沉默,宋酒所说的是事实,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是空谈!
原叔突然掀开后院的帘子,他来不及走到宋酒这边了,就隔着老远的距离扯着嗓子喊道:“东家,郑知州快要到酒楼了!”
宋酒赶紧过去,却听见酒楼外变得人声鼎沸。
酒楼外边,原本安静的客人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十分狂躁,一个劲地叫嚣着要进酒楼!
在欢门下边拦着的小二一个个叠站在一起,用身体做成一堵人墙将激愤的人们挡在门外。
原叔擦了擦汗水,对宋酒说道:“东家,如今他们这个闹法,恐怕郑知州他们进不来!该如何是好?”
宋酒没说话,只是走到门前,与欢门下的人墙隔着两步的距离。她冷眼看着那些高举着拳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人们,他们个个都像要喊破喉咙似的卖命地大喊,似乎声音越大越好!
好!真是好!
不就是知道郑进前快要到宋家酒楼了么,这么不要命地喊,还怕郑进前听不到?
“看来三十六计里,最适合我的还是苦肉计了。”宋酒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