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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杜若突然大叫一声,“他……他不行了……”
宋酒赶紧跑过去一看,中毒的客人的抽搐不再剧烈了,只是微微地抖动着。
“原叔,你赶紧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原叔刚要跑出去,只听到一阵欢呼声。“来啦来啦,大夫来啦!”
宋酒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到一边,让大夫去给中毒的人诊治。
……
知州府衙里,郑进前正和祝家的两位郎君悠闲地品茗。
祝家的大郎他倒是很少见,郑进前只是从同道的口中听过一两回。祝家的大郎名祝虞,因为双腿有疾,所以不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倒是祝家的二郎祝良衡,上回在祝家的酒宴上,祝无非就将祝家酒楼的生意全权交给了他。祝良衡时常跟在祝无非身边学做生意,所以郑进前见到他的机会倒是挺多的。
祝良衡搁下手中的茶杯,道:“郑官人若是闲来无事,也可以到祝家酒楼坐坐!我虽然不常在酒楼,但酒楼中的大小事务都是靠大哥才能运转无误。”
郑进前嘬了一小口茶,感叹道:“没想到祝家的大郎在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祝虞微微一笑,两道浓密的眉毛斜飞入鬓,眉下是一双闪着精光的眼。“郑官人谬赞了,舍弟才是做生意的好手,祝虞不过是在背后为他助力,还到不了官人所说的境界!”
郑进前笑道:“这是真话!”随后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据郑进前的观察,祝虞和祝良衡的性格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祝良衡性格容易冲动,你夸他一句他也不会自谦,反而会夸夸其谈。若不是祝虞在一旁提醒着他,恐怕郑进前早就不耐烦地想要送客了。
听祝虞说,他的双腿有疾,但还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他习惯了坐在轮椅上,所以出门的时候也免不了带着。许是因为有病,他不常在人前露面,因此祝虞的性子就显得比祝良衡温和多了。
郑进前在喝茶的间隙不住地腹诽,这两位今日也不知起得什么兴致,竟然跑到府衙来做客了。他好不容易清闲了几日,巴不得没有人来打扰他和夫人闲静的日子,岂料就是有人见不得他清闲!
“官人!官人!不好啦!”仆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喘着粗气。
郑进前皱着眉,“好好说话!”
仆人深吸了好几口气,道:“官人,宋酒酒楼有人中毒了!那里的客人跑到府衙来报官,说是请官人赶紧派人去瞧瞧!”
郑进前一听又是宋家酒楼,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怎么又是宋家酒楼?”
祝虞道:“既然郑官人有事要处理,我们也不便久留了。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辞了!”
郑进前起身,“也好,两位慢走。实在事情紧急,郑某就不送二位了!”
祝虞和祝良衡齐齐拱手:“官人请便!”
郑进前跟着仆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祝良衡看着两人的背影,问身边的祝虞。“大哥,原来你今日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避嫌。不过,你怎么晓得宋家酒楼的人一定会来这里报官?”
祝虞轻轻一笑,推着轮椅走在前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