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是,他如今成了临安的纨绔子弟,若是哪天一不留神惨死在哪里,也无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还是二娘想得深远!”
宋雪滢只要想着宋君顾死的那天,心中便激动不已。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将她最恨的两个人逐一除掉,怎一个爽字了得!
“虽然胜利在望,你切莫心急。方才金菊的事情,你下手确实狠了些。”
宋雪滢满不在意,“二娘怕甚,金菊是个洒扫的,何况她签的是死契,就算死在了宅子里,谁能管得?”
胡氏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说道:“还是小心些,如今留仙酒的秘方还未找到,若是家里再闹出人命,官府派人来查,那之前你大姐的事怕是瞒不住的。”
宋雪滢点头,岔开话题。“对了,上回钱三夫人又跟你提起留仙酒的事了?”
胡氏一谈到此事,面色立刻变得寒气森森。“阿宋那个小妮子,藏个秘方竟藏得如此隐秘,我只差把整个宅子翻过来了,还是找不到。”
“二娘,你说这钱三夫人要留仙酒的秘方有什么用处?”
宋雪滢因为记恨宋酒,连带着她酿的留仙酒也未尝过一口。胡氏与死去的阿爹都说留仙酒如何如何了得,但打死她也是不信那酒真有那么好。
胡氏冷哼一声,道:“她要来有何用?你忘了钱三夫人的丈夫是做甚的了?一个为官的,品阶不高,自然是要借着某件宝贝讨好上边的人,才能步步高升嘛。”
“钱家不是有许多在朝为官的么?钱九郎就在其中,让他们互相搭把手便是,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宋雪滢想,钱氏百年的声誉搁在那儿,要什么官没有?
胡氏戳戳她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说你这脑子平日都在想些什么,如此浅显的事情也看不出来?”
宋雪滢揉着胡氏戳过的地方,摇头。
“这钱氏正支最大的三房虽说是一家,却又不是一家。钱三夫人若是不为自家谋点好处,岂不是在另外两房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胡氏说道着钱氏的家事倒是津津乐道,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后宅里也就那么些破事,不难猜。
“所以二娘便有意在钱三夫人面前提起留仙酒的事情?”宋雪滢半靠在桌上,睁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胡氏得意地笑了,嗔道:“你这孩子倒也不笨。你不知钱三夫人听见我说那留仙酒时,两眼都冒着金光,只差没流哈喇子了。呵呵呵……”
胡氏说着高兴,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宋雪滢应付着干笑了几声,只觉无趣。胡氏是觉着这宋宅没有人与她斗,波澜不起的日子过得索然无味了?
也是,如今宋宅只剩下胡氏与自己。她觉着无趣实属正常,这女人呐,尤其是胡氏,没个争斗吵闹的,日子就过得不像日子了。
宋雪滢看着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胡氏,得出一个道理:胡氏应该生活在波云诡谲的后宅,平凡的日子于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胡氏见她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动,也不笑了。“你呀,平日没事多和钱家的十三娘子走动走动。莫以为娘不晓得你那点小心思,钱九郎好,你便使劲地往跟前凑!莫要犹犹豫豫地,不像话!”
宋雪滢面色一赧,一抹红意从脖颈窜到了耳根。
“二娘瞎说什么呢,我哪有?”
胡氏抿嘴笑道:“瞎没瞎说,你自己晓得。娘是相信你的本事,阿滢貌美,哪家的儿郎不上钩?”
宋雪滢腹诽,他钱九郎便不上钩,眼里只有宋酒娘那个狐狸精。
“无事便多去钱宅与十三娘子话话家常,只要进了钱宅,你何愁没有机会见着他?”胡氏拨弄着腕上的金镯子,幽幽说道。
听了胡氏的话,宋雪滢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