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官人一页页地翻开,越往下翻惊异之色越明显。
终于翻到画有钱方这页,只见画上钱方在往来的小二间走动,正巧碰上了罗三郎。待钱方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去拉住罗三郎,争执便开始了。
郑官人命小吏将画册呈给钱方看,问:“钱方,你如何解释这册上所画的内容?”
钱方一看,答:“官人,这画是这么画的,可见罗三郎确实偷了我的银两。”
郑官人不怒自威,“你再仔细看看,那罗三郎袖下的手是不是你的?那手中的钱袋是不是你的?”
钱方一看,果然是这么画的。没想到宋酒还有这一招,果然是妇人心,心眼儿比针还小,这么小的地方也不愿放过。
“大人,这画画的小二是宋家酒楼的,大人又怎知他们不会歪曲事实,故意将它画成这样?”
郑官人一想,确实如此。“宋酒娘,因这画册是你酒楼中的人画的,不足以证明罗三郎没有偷他的钱财。你还有其他的证据?”
宋酒自然知道这样不足以击败钱方,此举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官人,酒娘请求看看画册,以便从中找出能够作证之人。”
郑官人点头,小吏将画册拿下庭递与宋酒。
王宅
白雨站在庭院中百般无聊,眼神不住地往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看去。
房内,王之焕正看着手中的几张纸,问道:“只查到这些?”
站在中央的仆人恭敬地回答:“小的在永嘉待了半月,查到的只有这些。宋氏一族的人好像都对此事避而不谈,小的从宋氏的仆人那里也得不到可靠的消息。”
“两年了,他们还真是忍得住。”
仆人又道:“不过小的从永嘉宋氏周边打听到了一件事,上月宋氏的三郎离了永嘉,说是到临安来了。”
“哦?那还真是有趣!”
王之焕折起纸张,仆人赶紧取出火折子将烛火点燃,王之焕将纸凑到烛火上,烧了。
“那临安可有查到她的踪迹?或是那份名籍的去向?”
仆人答:“名籍如此重要,那小娘子定然不会将它随意放置。小的查到两年前那小娘子曾到过临安的一家茶馆,不过茶馆当时失火,混乱之后也没人见过她了。”
王之焕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重要的线索,问:“那家茶馆如今在何处?”
“茶馆失火后便被人买下了,如今成了宋家酒楼。”
王之焕手一听,一滴墨直直地滴在宣纸上,将“馆”字全部掩盖。
“真是不凑巧。”
仆人不懂,“郎君所言何意?”
“就在昨日,宋家酒楼的东家说了,以后不会接近任何与太原王氏有关的人。”王之焕搁下笔,对仆人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了,你该如何便如何。”
仆人弯着腰退出了房间,正好碰上种卿从外边气呼呼地进来。
“之焕,你说那些人是不是都见不得我妹子的日子好过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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