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比上一次间隔的更长了一些,整整花了一个半时辰。
云初担忧地看着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得尽快把你的魂魄找回来才行。”
楚沄对她安慰地笑笑,“无妨,虽说这次时间长了些,我却比之前有了一些知觉,也算是有些进步吧。”
云初听见这话,再想到是因为观星台的关系才会令他如此,心里更不是滋味。
说话间,欢武的声音在门外低低响了起来,“七娘子,赵飞白想要见你。”
云初听见这句,与楚沄对视一眼,起身往屋外走去。
赵飞白被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四周有暗卫守着,并没有限制他在院子里的自由。
云初一进院子,便看见他怔怔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昨天楚沄交代人拿给他的那支短箭,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云初的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来,“你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还想杀我泄愤?”云初不客气地讥讽道,径自坐在他的对面。
“头皮上的图腾,是干什么用的?”他声音平静地问道。
云初看了他一眼,这回的问题倒不算蠢。
“是一种巫术,死了以后,让灵魂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不生不灭不入轮回。”云初慢声说道。
赵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攥紧了拳头,手上隐隐暴着青筋。
“你是说,婉容她……”
“被人禁锢在某处,像凌山脚下,你们庄子里的密室中那副壁画一样,用血滴禁锢在上面。”云初据实相告。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赵飞白想不明白。
云初沉默一下,“起初是为了要做出中邪而死的假象,待到有一日,将她的死,推到秦王身上。后来图腾的事被我揭开来,为了保下顾婉柔,必须杀了她。”
“他们做这一切,为的又是什么?”赵飞白还是不明白。
云初叹口气,意有所指道,“赵君洁的亲事,你可曾留意过家里人的安排?”
见他面上有几分恍然,她继续道:“打从射覆之前,我第一次见顾婉柔,她身后就跟着秋桐。一切都是从秋桐的死开始的,为了能够顺利给顾婉容下毒,她设计杀了秋桐。所以,顾婉容的死,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可是,他们明明知道我喜欢婉容……”赵飞白面上带着悲戚。
云初不客气地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太子的女人?”
“打小我们两家就很亲近,小时候,她和妹妹两个人,经常跟在我的身后玩耍。承恩公府挨着渝国公府的那面墙里是一个梅园,一到冬天,她都会在梅园里赏梅,我趴在墙头看着她,觉得她比那梅花都好看……她最喜梅香,妹妹每次去找她玩,回来都会带着一身梅花的香气……”
赵飞白絮絮叨叨地说着顾婉容的事,一提到花,云初便想起顾婉柔在顾婉容喜欢捻的海棠花里下了毒,机灵灵打了个寒噤。
她急忙打断他的话:“可她自小就是太子的女人啊!你觊觎她,不就是把你们渝国公府架到火上烤吗?射覆那天我都能看出来,京城的勋贵后宅里,人精一抓一大把,谁又看不出来呢?若任由你这么下去,太子登上大宝,你们渝国公府岂不是都要给你陪葬!”
说到这里,她想起上一世,赵君洁做了谦王妃,难道这就是渝国公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