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
苏锦泽和容姝看着她的笑容,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
赵飞白浑身散发出狂躁的气息,鹰隼一般的双眼,透着嗜血的戾气。
“你笑够了没有!”他咬牙问道。
“啪!”的一声脆响,云初一巴掌狠狠招呼在他的脸上!
苏锦泽的脸皮抖了抖,容姝揶揄地看他一眼。
赵飞白勃然大怒,嘶吼一声,目眦尽裂地看着云初,他握紧拳头,挣扎着想要还手,却听见她冷声说道:“这一巴掌是我代顾婉容打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兜脑地浇在赵飞白的头上,瞬间把他的怒火浇熄了几分,他陡然松开了手掌,想起刚才她的问话,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置信地看向云初。
“啪!”云初换了一只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云初冷冷地说道,眼中燃着怒火。
容姝朝苏锦泽使个眼色,无声地说道:“学着点。”
赵飞白再次攥紧了手心,咬牙切齿地盯着云初。
“第一,春樨给你递信以后就死了,是被顾婉柔派人推下悬崖摔死的。给你递信要杀我的人,不是‘她’,是顾婉柔。”云初冷声说道。
赵飞白明显已经知道这件事,闻言并没有意外的神色。
云初看着他,呲牙一笑,“第二,你妹妹若在般若寺里,顾婉容绝对不会死,更不会有人假借她的名义给你捎信!”
赵飞白听见这句,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往后侧了侧身子。
苏锦泽和容姝面上亦带着恍然的神色。
云初的笑得更加恶意,“第三,你的人杀我未遂,被人灭了口,凶手藏在渝国公府名下,般若寺山脚的庄子里,随后又去见了顾婉柔……”
“你胡说!若真是如此,顾婉柔怎么不自己指使他们去杀你,反而要经过我?”赵飞白急赤白脸,梗着脖子问道。
云初拍手赞道:“问的好!要不然你去问问顾婉柔?我也想知道呢!”
赵飞白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越看越心惊,突然,他似想到什么,急忙又问:“而且,你们既有证据,又与秦王有旧,为何不派人去庄子上抓人,或者去渝国公府要人,反而假死逃遁?”
云初幽幽看着他,“你既然孤身一人来找我们,心里必是早有疑惑,又何必继续自欺欺人?”
容姝挑了挑眉毛。
苏锦泽若有所思地看着赵飞白。
“你既能找来,一定知道这山下的寺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再好心告诉你,去年腊月十五,刘宏武假借剿匪之名,在全石岭活焚数十乞丐,而后又在寺中建锁魂阵,毒杀无辜性命。寺庙里的锁魂阵,与你渝国公府在凌山脚下那座庄子里地下密室的法阵一模一样。”
云初说到此,再次笑的恶意满满,幽幽补了一句:“若我猜的没错,你渝国公府有一批暗卫,头皮上皆有血色刺青,与顾婉容头上的一模一样!回家好好查查你的老子和亲娘,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吧!”
她掷地有声地说完这句,朝苏锦泽与容姝使个眼色,越过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