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她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这两位……皆是平日里十分低调的人,不知……与娘子有何过节?”
云初沉吟一下,梅娘这么问,也有她的道理。
在外面做事,若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机械按照指令去办,恐怕办起事来事倍功半不说,更有可能还会把事情办岔。
是以,她简明扼要地解释:“苏锦泽这事儿不单纯,或许同这两人有些关联,无论是谁,都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还请多加小心才是。”
“苏公子是驸马的亲生儿子……怎么会……”梅娘有些不解。
“苏锦泽中的毒,并非一日之功,况且……虽说虎毒不食子,那是虎!人……可就难说了。”云初意味深长地说道。
长公主和苏驸马育有两子一女,上一世苏锦泽和长公主死了以后,公主府便改成了辅国大将军府,天家念及与长公主的手足之情,对驸马和剩下的一儿一女颇为优待……
梅娘见她如此慎重,面上也越发凝重。
云初又想起一桩事,“我如今住在般若寺,离京城也算有些路程,若是有事该怎么联系你?”
“奴今日来,带了信鸽过来,以后若有吩咐,娘子只需用暗语写在纸帛里,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即可。”
云初笑着点点头,执起茶盏,饮起茶来。
梅娘见状,知道此间事情已了,便借机告辞退下不提。
……
容姝带着人,从大门进来的时候,云初正在院子里跟着云影学打五禽戏。
只见她一袭利落的绛紫色窄袖男袍,头发束顶成髻,用根竹簪固定,加上身量比寻常同龄女子还高些,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
“你这架势扎的不错,比我家小妹那种歪歪扭扭的花架子好太多了!”容姝笑着赞道。
云初打的满头大汗,一见到她,心里十分欢喜,朝她笑着颔首。却是认认真真地收了势,接过角荷递来的帕子,擦擦脸,方才回答:“是三姐这暗卫送的好,教的好!小七怎敢辜负三姐一番好意?定当用心学才是。”
说着她又疑惑地问道:“三姐不是说昨日要来,怎么现在才来?”
容姝眉头微微蹙起,“还不是那个要命的祸害,昨天一听说这边水陆道场热闹,非求着我和三郎带他过来,就为这事儿,足足耽误了半天!”
云初有些懵,三姐虽然外表看上去冷冰冰,却是性情中人,再加上习武的缘故,一向最烦腻歪,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连理都懒得理,能让她出言抱怨的人,还真……不是正常人。
“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这样的祸害,三姐应该及早下决断,务必斩草除根,为民除害!”云初一脸严肃地用手比了个刀起落下的姿势,自己觉得看上去十分威武。
容姝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既然如此说,为何还要救他?”
云初倒噎一口气,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