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轻巧走近他,低低说道:“不知郎君……可……可见过我的鞋……去哪里了?”
秦王转过身,眉梢一挑,带着意外的神色,他沉默一下,淡淡说道:“没见过。”
云初抬眼看他,只见他面目清冷,仿佛是在说一件与他丝毫不相干的事,而且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她眨眨眼,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正犹豫着想要开口让他帮忙找个鞋来,突然听见他说道:“我要送锦泽回京城,有些事情要办,你既然没了鞋,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
云初又眨眨眼,不解地看向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就住隔壁,很近的,就在你这竹园的东墙外。”云初赶忙说道,“不远,你帮我找到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送……
“锦泽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你独自一人呆在那边恐怕有些不妥,那黑衣人既然知道你有玉佩,保不齐他身后还有人,你且在这里住几天,那几个丫头我会命人带来。”秦王解释的虽然含糊,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让云初眉头一蹙。
“郎君若是不放心,可多安排几个人守着,想必郎君身边多的是有这等能耐的人。郎君的园子贵重,且男女有别,我就不叨扰了,告辞。”云初快速说完,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秦王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低声吩咐道:“把鞋给她送去。”
云初从卧房走出来,便看到有个黑衣人拿着她的鞋,半跪着呈在面前。
她沉默一下接过,黑衣人倏地消失无踪。
穿上鞋才发现,这屋子和苏锦泽之前躺的那间房离的很近,她屏住呼吸走过去,只见房门大开,苏锦泽唉声叹气地躺在床上,冲着两个小厮直嚷嚷:“哎呦!哎呦!爷这浑身怎么这么疼!你们家爷去哪里了?怎么能丢下我这个病人跑了呢?凉薄啊!太凉薄了!”
“我要回家!这浑身上下的,没一处舒坦的地方!娘亲也不派个太医跟着,就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哎呦!我的命好苦啊!”
云初的嘴角抽了抽,叫得这么欢,身体必然是没事的,只是此番经了这么大的难,还是一副不长心的模样,以后的日子,她想想都替他发愁。
正在愣神间,突然听见苏锦泽在床上“咦”了一声:“喂!喂!门口站着那个!你是在哪伺候的?爷看着你很是顺眼,不如跟爷回府去,做爷的贴身小厮如何?”
云初左右看看,见门口只她一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对她说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锦泽一眼,见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满意地点点头,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嗳!什么态度!你们王府的人也太目中无人了!”
苏锦泽清亮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让云初的嘴角微微一勾,她脚步轻快地往楼梯下面走去。
阿晚正一袭白衣静静矗立在桥边,转过身朝她看过来,脸上徐徐绽放的笑意,似千山明月,万壑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