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焦急地不断向门外张望。
只有云初垂首坐在椅子上,万事不关己身的模样,周身带着从容不迫的意味。
阿晚慵懒坐在云初相邻的椅子上,以手支颐,玩味地看向屋里的人,“今天府里实在精彩的很,老太太昨天专门把玉娘挪到西边院子里,今天就被你那大伯给……这也未免太巧了些,也不知道那场火究竟是她自己放的,还是你那大伯也出了一份力?”
云初微微抬起头,朝他的身侧眨眨眼。
“也是,若是你那大伯也掺和在里面,身后未必不会有‘尾巴’,如今看来,那个女人着实不简单。”阿晚百无聊赖地说道。
说着,他不经意往云初旁边侧了侧,问道:“老太太怎么还不说话,那两个眼看都快受不住了。”
云初不着痕迹侧开身子,直到感受不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微凉气息,方才暗暗舒口气。
阿晚扬了扬眉毛,好笑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许氏见火候差不多了,将佛珠往腕间一收,淡淡地说道:“抬起头来。”声音里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两个丫头听见这句话,心里猛然一惊,不敢怠慢,瑟瑟抬起头来。
许氏粗粗扫过她们的脸庞,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她侧头看了碧玺一眼。
碧玺上前轻声说道:“左边那个是赵妈妈的女儿香草,在六娘子的玲珑阁伺候了几天,右边那个,是前几日大夫人送到沁芳园里的粗使丫头娟儿。”
许氏听见这句,眉头一皱,又细细将二人打量一番。
香草……杏眼桃腮,很是有几分姿色,脸上虽是挂着泪,却是掩不住一股春意,打眼一看便是个不安分的。
那个叫娟儿的,长相倒是一般,也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看上去显得十分凄楚,瞧着像是个老实的。
许氏的眼睛盯着香草,淡淡说道:“你先说,你是如何去了那里,又是如何同世子撞上的?”
“奴婢……奴婢……因家中老母身体不适……告了假,路过湖边看见……她脸生,鬼鬼祟祟的,怕她做什么坏事,便跟了进去,却没想到……”说到此,香草伏在地上,又无声抽泣起来。
许氏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娟儿,“你一个新进府的丫鬟,又是当值的,怎么会跑去外院?”
“七娘子……派人捎信儿给奴婢,让奴婢去外院湖边的石洞里等她……”娟儿犹犹豫豫地说道。
云萱听见这话,猛然抬头向云初看去,果然是这贱人捣的鬼!
许氏看了云初一眼,见她从容坐着,面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转过头接着问道:“好端端的,七娘为何让你去那里?”
娟儿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奴婢不知。”
许氏皱着眉头又问:“是你先进的石洞,还是世子先进去的?”
“奴婢进去以后……便被世子……”娟儿伏在地上,同香草一样,默然流起泪来。
云萱再也听不下去,腾地站起身,怒气冲冲指着云初问道:“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