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初走到厅中,规规矩矩和众人见了礼,方才走到大黄氏身边。
大黄氏一脸慈爱地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前阵子听说你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可大好了?”
云初对她再熟悉不过,朝她抿嘴一笑,落落大方道:“多谢太夫人关心,已经大好了。”
大黄氏一脸好奇地问:“不是听说你失忆了吗?竟然记得我是谁?”
云初但笑不语,只听许氏打趣道:“这屋子里,若论年龄,你我最高,便是用猜的也能猜出来。”
大黄氏拉着云初坐在她的身边,笑着看向许氏,夸赞道:“便是我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想必你这孙女也能猜出我是谁。”
此话一出,在座的贵妇们脸上都带着了然的笑意。
许氏茫然环顾四周,心里一动,面带疑惑,笑着调侃道:“哦?此话怎讲?莫非我这孙女,还有我不知道的神通不成?”
原本是句玩笑话,话音刚落,却是令周围人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周氏见状,赶忙上前拉着云初的手,将她往小娘子们落座的方向轻轻一推,笑着说道:“你快同六娘和静娘她们一处玩去吧,拘在这里可别闷坏了。”
云初不动声色收回手,朝众人福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去,只听到坐在许氏左侧的一个贵妇说道:“玩归玩,可不许再玩射覆的游戏,她们这些小娘子,可都不会那个!”
此话一出,引起一阵哄笑,云初朝她颔首,神色淡然地转身,往容姝身边走去。
“方才在许太夫人院子里,来拜寿的郎君中,最出挑的那个可是伯府世子吗?当真是玉树临风,不知是哪家娘子有幸能嫁给他呢!”苏夫人一开口,生生将众人的关注点,从云初那件事上拉了回来。
在座的夫人们,此次寿宴都心照不宣带了自家适龄的女郎来,为的就是趁这个机会,能为自家闺女选个如意郎君。
方才在松澜院里,隔着屏风看见拜寿的那些郎君,唯有伯府世子周明煦和容家三郎最为出挑,如今听到苏夫人开口,众人自然是把耳朵竖得直直的。
“苏夫人过奖了,明煦一心只知道读书,如今还未曾说亲,倒是你家三郎,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可曾说亲了?”小黄氏娇声开口问道。
“三郎身子有些弱,不急这事儿。”苏夫人摆摆手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想起当年容三郎出生时,京城里的传言,心中了然。
谁也不想让自家的闺女做寡妇,自然便对苏夫人的态度淡了下来,转而七嘴八舌地同小黄氏套近乎。
许氏隐约猜到,云初那边恐怕是出了什么事,见大黄氏坐在她旁边悠闲地吃茶,忍不住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声问道:“老嫂子,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七娘在外头惹事了不成?”
大黄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周氏,故作谨慎的环视一圈,慢条斯理放下茶盏,轻声说道:“这几日你们府上忙,不知道也不奇怪。你的好孙女前些日子不是住在山上吗?听说同顾家那两个姐妹做了场赌局,坑了她们一万两银子做水陆道场,如今这事,都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