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不满……”
“陛下,臣未曾……”
摆了摆手,南宫牧打断了李默想要说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爱卿不必担忧,日前却是朕做错了。但现在叛贼造反,还希望爱卿能放下心中的不虞,以国事为重。待爱卿凯旋归来,朕定然颁发罪己诏。”
武官心思纯然,自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其他含义。李默看了父亲一眼,闭了闭眼,应承了下来。
“臣愿为陛下分忧解难,驱敌寇平叛乱!”
“好!”
蒋志洲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李默已经前往兵营点兵,沉吟了半晌,他没有说话,着手又拆开了另外一张字条。
“禀:
向容被识破,南宫牧已恢复清醒。因腹中子嗣,向容被留命待产。”
短短一行字,却解释了前因后果。蒋志洲瞧了身旁的灰衣人一眼,果然见到了他同样皱着的眉头。
“看来,南宫牧比你我想象的更为谨慎。寒食散戒起来那么痛苦,偏生在他对向容发难前,我们的眼线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毕竟是那南宫老儿悉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怎么会是个傻的?”
蒋志洲微微一叹,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
“是我轻敌了,不过现下如何是好?”
沉吟了半晌,那灰衣人才开口。
“战场上做手脚还不容易?只要给李默制造些意外,再推到南宫牧的身上,还怕李家不彻底寒心?”
他的声音明明平静无波,但却给人一种他心情激动的感觉,这种矛盾之感颇为微妙,但蒋志洲却没有半分表示,反倒似乎见怪不怪。
“就按你说的方法做,只是南宫牧现在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日后若是想再控制他,只怕就会很难了。”
灰衣人的口中似乎逸出了一丝轻笑,让蒋志洲怔愣了一下。片刻后,他才反应了过来身边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如此,才更有意思不是吗?让他清醒地看着月国被颠覆,却无能为力……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呢!”
这次,蒋志洲没有开口,心中却默默认同了他的说法。
点兵出征的李默自是没想到,此去西北,早已有一张密布的大网等着他。
西北胤城的城主府中,一个白袍男子和一红衣女子正坐在当前的主位上,二人的下首,却是一袭玄色衣衫的凉王。
凉王已过不惑之年,却因为不参与朝政,远离了勾心斗角而显得年轻得多。常年身居高位,他自然身上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此刻在面对前面的男子时,却有些不够看。
“主子,那南宫牧约莫已经收到了消息,可能立刻就会派人前来,我们需早做准备才是。”
“有意思,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南宫牧毕竟是你的侄子?”
凉王的目光沉了沉,多年来一直隐忍的情绪爆发开后,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冷冷寒光。
“南宫浩死了,还要拉上我的两个儿子,既然如此,我也要让他在地府不得安宁,让他看着月国因为他而亡国!”
“好好好!本皇和若水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