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东一举步跟上,小太监撇撇嘴似懂非懂,也急忙追了上去。
今日风清云淡,摇光宫里一片寂静,苏缘此时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面上没有表情,仿佛这个世界只是一片虚无。可是熟悉长公主的人都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摇光宫里的人都不觉得放轻脚步、减少走动。
殿外突然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苏缘深吸了口气,便看见柳妃走了进来,向她行了礼,却没用她发话自己就站直了身子,道:“臣妾身体不适,请长公主赐个坐吧。”
苏缘点了点头,柳妃慢慢的坐在了侧下首的梨花木椅子上。
苏缘并不看柳妃,道:“本宫记得前几天叫柳妃在自己宫中好好闭门思过?如今怎么穿成这样出现在宫中禁地?”
柳妃抚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轻蔑的笑道:“宫中禁地?原本是这宫中最富丽堂皇的地方,怎么就成了禁地了?”柳妃望向长公主,却发现长公主根本没有要看她一眼的意思,便自顾自继续说道:“无非就是因为那是当今圣上、你的好弟弟手刃自己三个亲叔叔和所有堂兄弟的地方罢了!那里见证了那个叫苏玄的人是多么的暴戾恣睢,那一院子的精致可爱就愿意看见你们这些冷酷无情的人吗?呵……”
“柳妃这是与皇后患上了同一个毛病吧?”苏缘道。
柳妃也不再看着长公主,道:“我哪里配与皇后患同样的病啊,皇后也算傻人有傻福,皇上不待见她,可是你看刘相在朝堂上上蹿下跳的样子,那是拼了老命也要保护自己女儿周全的,臣妾,哪有那种福气!”
“可如今看柳妃娘娘这架势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柳妃出了一口气,道:“臣妾这样的身世,只能自己搭救自己。”
“虽然本宫不知道柳妃打算怎么搭救自己,却看得出来,柳妃是个刚硬的性子。柳妃,你可曾经真的爱过什么人吗?父母、兄弟,或者,楚休?”
柳妃咬牙切齿却偏硬挤出笑容,道:“父母视我为工具,那两个庶出的野种也配做我的兄弟?”
“那楚休呢?”
柳妃低头,道:“他是唯一给我温暖的人,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期盼。”
“可是你却不遗余力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臣妾说的话句句属实,长公主向来聪慧过人,这次不会被一个男人给蒙骗了吧?”
苏缘笑道:“柳妃,你过犹不及了。”
柳妃却道:“臣妾如今这种境况,为什么还要保护一个为了名利地位的男人欺骗长公主?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苏缘并不想再与她多纠缠,道:“看来柳妃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既然如此,不如柳妃就搬去冷宫住吧。”
柳妃冷笑,道:“臣妾恐难遵命。”柳妃一字一顿的道:“因为,臣妾有了身孕。”
苏缘惊讶的看向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