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过后,萧凌云带水镜月去了水镜花居住的华椒殿。
两人刚走进院子,阿文和阿武就出来了,见到水镜月的时候十分惊喜,连给皇帝行礼都给忘了。
“大小姐在厨房,我去叫她。”阿武一句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跑远了。
水镜月跟了过去,“我去看看。”
厨房里,水镜花把刚刚做好的点心装盘,正想叫刘璎过来尝一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阿姐”,转头,就见水镜月弯着眼睛对自己笑。
“阿月?”
水镜花微微一愣,笑了,扑过来抱住她,“阿月,真的是你啊。上次来的也是你,是不是?”
水镜月正尴尬,就听见一声猫叫——
“喵~”
水镜花有些困惑,放开了水镜月,低头,就见一只白猫正蹲在水镜月脚边。她很是惊讶,抬眼看水镜月,“你养的?”
水镜月抱起九灵,笑了笑,道:“它叫九灵。”
水镜花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笑了,“真好。”
水镜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它不过是耍赖的本事强些。”
“你们两姐妹别在厨房门口站着了,去客厅里坐会儿?”萧凌云也过来了,走到水镜花身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怎么这么凉?想吃什么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自己动手?”
几人去了客厅,阿文上了茶,刘璎端上了刚刚做好的点心。
“甘草酥?”水镜月看到那青草色的点心,笑眯了眼,“阿姐是给我做的?”她说着递过去一个包裹,“芙蓉糕,桂花糕,还有红豆糕,路上买的。”
水镜月不喜欢吃甜食,以前在水镜宫的时候,水镜花时常做些不太甜的点心给她,甘草酥是水镜月最喜欢的一种。水镜花喜欢吃甜食,各种糕点都很喜欢,但是很少出门,水离城管她也管的严,水镜月小时候经常偷偷给她带各种糕点。
水镜花将点心碟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又把她手边的茶杯拿过来,让阿文给她倒杯水,才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呢。”
水镜月摘了面巾,吃着点心,讪笑道:“怎么会?”
萧凌云笑道:“你就别怪她了。她心上人今日出征,难免心急了些。”
“心上人?”水镜花眨眼,往水镜月那边凑近了些,“什么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不带来给姐姐看看?”
水镜月有些羞恼,瞪了萧凌云一眼,道:“我们两姐妹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不是皇帝么?这么闲啊?”
“得。”萧凌云起身,伸手捏了捏水镜花的脸,“晚点再来看你。”说着,顺手从水镜月眼前抢了一块甘草酥,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日,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华椒殿里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或者一阵惊叫,让路过的内监宫女都十分的诧异……房间外,阿文和阿武也很开心。
阿文抱着一只雪貂,正在给它上药。阿武抬头看了眼正在屋顶上散步的白猫,道:“小朵平日里多猖狂,居然打不过九灵。”
阿文笑了,道:“那猫看着就不一般。”
阿武点头,“那是自然,二小姐养的猫,怎么能是一般的猫?”
刘璎把刚还未削好的苹果塞进阿武手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阿武愣了愣,道:“我还以为她已经想开了呢。”
阿文道:“哪有那么容易?”
阿武耸了耸肩,“这事儿可不好管。”他说着,直接把那才削了一半的苹果咬下一口,“没放下的话,怎么会想着给二小姐削苹果?”
房间里,水镜月跟水镜花说着这几年遇到事,说家里的情况,说在闲云岛遇到的水离城,说阿晨和鹤一的婚事,说在岭南遇到千殇的事……若说这两姐妹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大概就是都喜欢听江湖故事了。
“阿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跟萧凌云怎么认识的?”
水镜花在燕京城本就小有名气,后来当了皇子妃,更是引起了一番轰动,很多人都知道如今这位神医皇后与皇帝之间的故事。水镜月进城的这两天,就听到不少人说起过。在昨日,她还在很多茶楼酒肆听到说书人说起这段故事,不过,几乎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水镜月听着就觉得很不靠谱。
水镜花微微红了脸,道:“你先跟我说说那位长庚公子的事?”
水镜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阿姐也变得狡猾了,刚刚不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她说着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那里有一张桐木琴。她抬手随意拨了拨,问道:“阿姐,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
水镜花笑了笑,道:“前几日才开始学的,才学会几个音符而已。”
水镜月想了想,点头道:“没事多学点儿东西也不错。琴绝姐的琴艺不错,明日我带她来看你,如何?”
水镜花本想拒绝的,想起件事,又点了头,道:“也好。秦将军出征,她一个人在家也怪孤单的。”
就在这时候,刘璎进来了,道:“大小姐,午膳时间到了。”
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萧凌云又来了,说是一个人吃得没意思,过来凑凑热闹。
吃完了饭,水镜月准备走了,说明日再来。水镜花有些不舍,拉着她的手,让她留下来就住在这里,她们姐妹俩好多年没一起睡了。
萧凌云十分没脸没皮的搂过水镜花的肩,可怜兮兮的看她,“阿花,你跟阿月一起睡,我怎么办?嘶~”
水镜花双颊绯红,抬脚踩他。
水镜月倒是见惯了萧凌云的流氓相,挥了挥手,道:“琴绝姐一个人在家,我去看看她。放心,我这几日都会来,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是了。”
水镜花跟琴绝、秦观玉也都是认识的,知道今早秦观玉出征,听言也不好再留人,让阿文送她一程。
出了华椒殿,水镜月回头看了眼——水镜花没有出来送她。她转首看阿文,道:“那天晚上,我见阿姐眼睛上蒙着白纱。”
阿文道:“出了华椒殿,她便会戴上。如今,华椒殿只我们几个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水镜月微微皱眉——在城中这两日,她听过不少“瞎眼皇后”“盲眼神医”之类的词。不过,她明白阿姐的顾虑。即便是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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