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夏成林道:“年龄太小,个子比阿月矮太多。”
风寻木道:“阿月会的奇奇怪怪的功夫可不少。她的易容术是跟墨华楼的琴凤学的,别说只是小几岁,扮成三岁幼儿也是惟妙惟肖的。他怎么一直低着头?若能看到眼睛就能确定是不是她了。”
夏成林往那边又看了一眼,最后挠了挠脑袋,道:“我倒是觉得,阿月若是要易容进来,扮成青禾前辈可能性更大。”
风寻木恍然般的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青禾是真的,不可能是水镜月假扮的。
阿杰听到他师父的名字,就一直竖着耳朵。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说那少年可能是自己的师父,也还是很好奇的。他放下手中的河蟹脚,擦了擦手上的油渍,道:“我去看看。”
他说着端了杯酒起身,从萧凌云和叶霓裳面前走过,站在青禾面前,笑嘻嘻道:“青禾爷爷,我是阿杰,您老还记得我不?”
青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捋了捋下巴,“阿杰啊,都长这么大了,不错,不错。”
阿杰眨眼,“青禾爷爷,我们两个月前才见过哩。”
青禾点头,“是吗?小孩子长得真快。”
阿杰决定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双手握着酒杯,恭恭敬敬的举杯,道:“青禾爷爷,上次多谢您关照了,阿杰敬您一杯。”
一旁的星轨正想给青禾面前的空酒杯添杯酒,却被青禾按住了,“倒茶。”
星轨瞧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乖乖的倒了杯茶。
青禾却是伸手,将阿杰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又将那杯茶送到他手里,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小孩子少喝酒。”
阿杰看着他眨了眨眼,“老人家也不能喝酒。”
从阿杰走到青禾面前的时候,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或明或暗的聚集了过来,这会儿听到这么一句话,都不由捏了把汗——青禾看着虽像个普通的老头子,但毕竟不是真的普通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在剑阁斩下的人头可不止上万……
“哈哈哈。”青禾听言却是乐呵呵的笑起来,完全不以为忤,“这世上敢管我喝不喝酒的,你是第三个。好,今日就做一回老头子,星轨,换茶。”
星轨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重新取了杯子到了杯茶给他。
阿杰敬酒变成敬茶了。喝了茶,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另外两个人是谁啊?名剑爷爷吗?”
青禾笑着摆手,“一个是你师父,还有一个啊,是阿月的师父。”他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纹加深了些,却显出几分类似忧伤的感觉来,眼神中带着阿杰这个年轻无法理解的沧桑,“这两人分明都是无酒不欢的主,偏偏不许旁人喝……”
旁人听到这里,都不由有些好奇。阿杰的师父,自然就是月姑娘了。因为几年前的鱼凫、蚕丛剑之事,江湖人都知道月姑娘跟名剑山庄关系匪浅。青禾口中的阿月,应该也就是月姑娘。
月姑娘的师父啊……那可是江湖之谜,从没听说过月姑娘师承何方,原来跟剑阁有关吗?只是,青禾那句话的说法让众人听着有些别扭——为何不说是阿杰的师祖呢?
阿杰似乎并没有觉得那句话有什么不妥,青禾那话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他顺口就接了上来,道:“都一样的嚣张,任性,不讲理。”
他的语气带着不满,眼中的笑意却透出几分欢喜,道:“公子说他们是害羞。阿杰却觉得,他们都是笨蛋。”
青禾乐呵呵的笑着,点着头似乎很赞同。
阿杰说完了却有些后怕,四处瞧了瞧,压低声音道:“青禾爷爷,这话你可别告诉我师父。她知道了,阿杰定然要挨揍的。”
“你师父忙着哩,没空过来。”青禾说着转头四处看了看,无事所有暗自打量的目光,似乎在找什么人,“你家公子没来吗?听说他摊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