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些茫然,“小惠姐,你叫我啊?”
唐小惠叹气,夹了一块铁板鱼,送到她碗里,“听说吃鱼能变聪明,多吃点哈。”
“小惠,别欺负郡主。”水镜月转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雁长飞,听说报名挑战你的有八千多人,这么几天就收拾完了?”
雁长飞道:“太弱,不好玩。”
空桑点头,表示同意。
最开始,雁长飞听说能打架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空桑也觉得,多跟中原武林不同门派的交流交流而也不错。不过,比武的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雁长飞连踹了三千人下擂台,最后一千人还是四五个一起上的。空桑只踹了三十个人,不过,他是往南河里踹的,那水冰凉冰凉的……
——也不怪空桑。那几个跟他比武的年轻人太没口德,上台就对西域武林表示不屑不说,还十分鄙夷的骂了昆仑派的开派祖师。空桑没直接宰了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少年“英杰”就已经是给长庚的面子了。
然后,两人对挑战者没了兴趣,索性在高台上比试了一番。结果,底下那群排队挑战的年轻人看完了之后就默默的散了……这几日,两人都偶尔在擂台露个脸,也是看上那擂台——比武方便。
对于他们这种行为,参赛者还没什么意见。身为裁判的席仁冷哼了一声——“狂妄!”
当时唐小惠也在这边的南河楼看戏,原本正乐呵着呢,听到这句话就嗤笑了一声——“席大斋主啊,不服气,自己上啊!”
她隔得远,站得高,一句话却是用内力送出去的,擂台上下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转头却找不到说话的人。不过,席仁可是找到了唐小惠,又是一声冷哼,却也没真的上擂台。
不过,这几天水镜月不是呆在王府,就是呆在杏林酒家,有时候就只是在大街上晃悠。长庚似乎有些担心她,每日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每次唐小惠拉着她去看比赛的时候,她总是十分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白巾——“我又看不见。”
今日还是苍疏影,说想请众人吃饭,才好容易拉了水镜月过来。因此,这也是水镜月第一次来“看”比武,这些事倒是第一次听说。
水镜月听几人添油加醋的说完,朝雁长飞挑了挑眉,道:“这次比武有年龄限制,来的都是些江湖后辈。还有啊,王府的比武招亲,很多自诩清高的江湖人都是不屑参加的,尤其是真正的武林宗师。擂台上那三位裁判身边带了几个弟子吧?那些多半的都是门派内的精英,他们可不愿意入朝堂。”
风寻木轻咳一声,道:“月先生,他们貌似跟你是同辈的。”
水镜月摸了摸鼻子,“是吗?无所谓啦。”
雁长飞倒像是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说,高手都没有报名?”
水镜月点头,“没错。”
雁长飞点头,看向长庚,道:“改规矩。”
长庚看了水镜月一眼,见她笑得没心没肺,无奈道:“你随意。明日我跟纪荣说说,高台挑战赛仅仅是以武会友,与西南王府无关。不过,只一条,不能伤人性命。”
雁长飞挑眉,点头。
唐小惠拍了拍水镜月的胳膊,道:“怎么突然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不好啊?”
水镜月笑了笑,“我这不是永绝后患么?”
唐小惠支着下巴,瞥了她一眼,道:“你们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唐小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即便被逐出家门,那也是唐小惠。本姑娘有那么脆弱么?我最近在想一件事。”
这还是唐小惠自除夕那夜之后,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提起这件事,众人不由都有些好奇。
水镜月却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
唐小惠淡淡道:“你觉得,若是我跟我四哥抢门主之位,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