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我想出的主意,当擂主又不用娶郡主,你为何让纪荣把我的名字给去了?”
摇撸船上,水镜月侧身,语气略不满。
长庚靠过去,拉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揉着,微微倾身,似乎要透过那白巾看进她的眼睛里,“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忘记了?没关系,我再说一次,记住了,不许把所有责任都……怎么了?”
一群人大概是第一次见长庚如此说话,正惊愕呢,听到最后一句才回过神来。阿杰伸手指了指他们船尾的方向,“公子,是桐竹楼的画舫。”
那边,雕栏轻幔的画舫渐渐靠近,一袭绿衣站在船头,高声喊道:“是长庚公子吗?可否有幸请诸位同游?”
长庚偏头看了水镜月一眼,见她点头,让廉贞和破军停船。
唐小惠拉着千影起身,挽着风寻木先走了,“桐竹楼的画舫可不好上,能让绿衣先生亲自相邀的,整个锦城也就长庚一人了。千影,姐姐带你去见识见识。”
长庚抱起窝在凳子底下睡觉的九灵,拉着水镜月起身,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绿衣有什么问题?”
“应该不是他。”水镜月摇了摇头,随即皱了眉,“一股带着恶意的视线,跟在韶州的时候很像,也是转眼就消失了。奇怪,若那人是针对月姑娘的,我现在这模样,他也能认出来?”
长庚拍了拍她的手,“上去之后呆在我身边,别乱跑。”
水镜月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笑了笑,点头。
廉贞和破军说不过去了,他们去还船。
桐竹楼的画舫很大,上下三层,一楼是个宴会厅,此刻两侧的案桌旁已经坐了两位客人,一个是黎云坊的圣女高洁,一个是罗生殿的寒山子。
高洁一身白色纱裙,用白色纱巾蒙了脸,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倒的确是个美人。
寒山子坐在高洁对面,端着酒杯微笑着,朝刚上船的众人点了点头。
绿衣引着长庚等人入座,特地将长庚的座位安排在圣女的下首,道:“刚刚还是圣女认出了长庚公子,在下才知道二位是旧识,便冒昧相邀了。”
长庚放下九灵,拉着水镜月坐下,微微点头,似乎是不介意。不过,绿衣却看出了他的不快,笑着叫了芄兰下来弹首曲子,道:“诸位上次在桐竹楼没尽兴便走了,这次权当是在下给各位赔罪了。”
高洁起身,微微屈膝,朝绿衣行了礼,淡淡的笑着,道:“绿衣先生,是小女子的错。上次见面时不小心得罪了长庚公子,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赔罪,才借了你的面子请他过来。”
她说着又朝长庚行礼,道:“长庚公子,上次的事,我代家兄道歉了。小女子抚琴一曲,给公子赔罪如何?”
长庚伸手将水镜月面前的酒杯取了过来,回身问旁边的侍女要了杯热水——完全无视了这位圣女。
绿衣打着圆场,从刚刚出来的芄兰手中取了琴,道:“早听闻高黎山的琴声宛若天音,今日能听圣女弹奏一曲,实属幸事。”
琴声静静流淌,绿衣带着喝了几杯酒,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些。
唐小惠偏头看寒山子,道:“今日不是比武招亲的日子?你弃权了?”
寒山子拱了拱手,朝长庚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在下来锦城之前,可不知道南安郡主心有所属,否则,定不会做出如此惹人生厌的事。”
“咯咯咯。”唐小惠捡了个苹果递给风寻木,笑道,“你们罗生殿做的事还不够惹人厌的?好心提醒你,刚刚你又给自己拉了个仇人哦。不过,你倒是的确比你家主子要讨人喜欢些。”
寒山子有些困惑,却仍旧淡笑着躬身,“多谢七姑娘美誉了。”
唐小惠剥着花生米,一边道:“你可别谢得太早了。寒山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月姑娘可也在锦城呢。现在年也过了,礼也送了,酒也喝了,你没事呢,就早点回黔州去。你主子待你再好,罗生殿最后也是留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为他把命搭上了可不划算。”
一旁正削苹果的风寻木瞧了对面一眼,偏头看唐小惠,问道:“阿月跟寒山子有仇?”
寒山子连连摆手,略无奈,“在下哪有那个胆子?”
唐小惠扔了几颗花生米喂给风寻木,挑眉笑道:“明心和尚的师兄不是在黔州么?阿月以前经常给他送西湖龙井的。罗生殿家大业大,黔州几百个山头的寨主都是他们的手下,有个不长眼的劫了月姑娘说要献给他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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