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染了一层血色,将这寒夜中的宫殿映得阴森诡异,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今晚,风寻木失眠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但若问他具体在担心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他披了件裘衣,想要出去找点酒喝,却不曾想,刚出门,便听到唐小惠的声音——
“风寻木!”
他抬眼看过去,不由笑了——
唐小惠正在喝酒,海言也在。两人面前的石桌上搁了两个大酒坛子,地上还有五六个,都还未开封。
——他来的还真是时候。
风寻木从唐小惠手中拿过酒坛子,一边斟酒,一边问道:“你们也睡不着?”
唐小惠笑嘻嘻的点头,道:“阿月说,睡不着的时候就不要躺在床上浪费时间。我出门的时候,正碰上大和尚去偷酒,这么风雅的事,本姑娘当然要插一手了。”
海言端着酒碗看了眼夜空,可没有唐小惠那么心宽,“血月之象,不祥之兆,和尚总觉得会出事。”
唐小惠跟他碰了一杯,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实说,本姑娘还是比较喜欢在九真山遇到的那个不三不四的亏心和尚。”
海言一口干了一碗酒,咧嘴笑了,“和尚可记得,当日刚见面,七姑娘就送了和尚一份大礼,把和尚好一番折腾。”
风寻木给两人续杯,举着酒碗跟两人碰杯,道:“你们记不记得,离开浪子山庄的时候,阿月做了什么?”
唐小惠眨了眨眼,“帮我系了面纱?”
海言也道:“我们的面具也是她帮忙戴上的。”
风寻木摸着下巴点头,思忖道:“之前一直以为她是在送别。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她那个动作没那么简单。”
唐小惠不解,“不是送别还能是什么?阿月总不至于同时跟我们三人表白吧?”
“咳咳。”风寻木正喝酒呢,被她这句话呛了一下,无奈道:“我是觉得,那个时候,她可能对我们做了什么。”
海言将空了的酒碗递过去,“比如在我们眼睛里种下瞳术之类的?”
“哈?”唐小惠张大了嘴,“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厉害。”
风寻木解释道:“就是把某种瞳术存在我们的眼睛里,当外界的环境符合某种条件之时,我们眼中的瞳术就会发动。这种瞳术一般都是用来保护……”
“什么人?!”风寻木还未说完,被海言一声清喝打断。话音落地之时,海言已经往唐小惠身后的灌木丛飞了过去。
“咚咚咚。”
拳脚相交的声音。
风寻木和唐小惠正准备赶过去,却听见海言的略惊讶的声音——
“是你?”
打斗的声音停止了。
风寻木和唐小惠走过去,抬眼,看清来人之后,都不免惊讶。
唐小惠往前走几步,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楚些,语调中掩不住惊喜:“达奚将军?!”
不怪这三人意外,他们这两日一直在想法子接近这个西夜国的大将军。只是,这位大将军的防备心似乎太重,每次跟他说话,他冷冷的都不理人。
没曾想,今晚他主动送上门来了。
唐小惠乐呵呵的请达奚喝酒,叫风寻木再去拿个酒碗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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