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炊啊。配解药需要一味药引——乌水龙草,这草药是夏季成熟的,现在这个时节还没冒出芽来呢,一般都是用的去年的存货。可昨日我去药铺去的时候,店里的活计说前两日就卖完了。然后我就让人去别的铺子里看看,结果却发现整个锦城的乌水龙草居然在两天前就都卖完了。玉衡姑姑说,虽不能确定这事儿就是唐门干的,但这人若不是那位公子的仇人,就一定是水镜宫的仇人,要不然就是这位公子跟那人是一伙的,都冲着水镜宫来的。”
两日前,水镜月在泸州,若那人是针对水镜宫的,那他该对水镜宫和水镜月有多了解?估计不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对她的脾性十分的了解。
这么说起来,唐门倒还真有个人很符合条件。只是那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难道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
水镜月问道:“玉衡姑姑呢?她怎么说?”
古玲道:“玉衡姑姑在院子里守着呢,廉贞不知道出去干嘛了,开阳叔叔和瑶光姑姑带着阿武和破军去临郡找乌水龙草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了。哦,差点儿忘了,那位长庚公子还在外面等着你呢,说是想跟你道谢。二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打发走?”
水镜月斜了她一眼,道:“他怎么你了?故意让人在外面等这么久?没礼貌!”说着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去把人请进来。”
古玲不情不愿的去请人进来了。其实,她倒也不是讨厌长庚,只是觉得水镜月受这么重的伤,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故而看他有些不顺眼。
其实,她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他,但打架的双方都是她的家人,还都受了伤,她都不忍心责怪,只好把气都撒到这个陌生人身上。
长庚仍旧由阿杰搀扶着进来,闭着眼睛行了礼,道:“月姑娘,因了在下的缘故害你受伤,在下实在抱歉之极。”
水镜月此刻一穿戴整体坐在桌子旁,给他倒了杯水,道:“这事儿与你无关。你要是谢我帮你找了个好大夫,那我受了,不过也等到你眼睛治好了再说。”说着转头对一旁无所事事的整理房间的古玲道:“玲玲,你先出去。”
古玲撇撇嘴,还是出去了。
水镜月看向长庚,问道:“你是不是西南王府的人?”
长庚点头。
昨日见面的时候,阿杰张口就说出了“王爷”二字,这蜀中,能称得上一声王爷的,也就只有西南王了。所以,水镜月能猜到,他一点都不意外。
水镜月又问:“你中的毒是子夜珍珠水,是你得罪了唐门,还是西南王府跟唐门有怨?”
长庚道:“我不过西南王府的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得罪唐门?月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水镜月可不信他是什么无名小卒,见他张嘴就否定得这么彻底,总觉得他似乎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想说。
水镜月耸耸肩,道:“这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还有,西南王府的话,会有乌水龙草吗?”
长庚想了想,道:“王府里倒是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乌水龙草倒是没听说过,我让阿杰回去问问?”
水镜月笑笑:“你不亲自回去找找吗?”
水镜月对长庚下了逐客令。长庚本人还没说什么,最后倒是刚刚还生着气的古玲把人拦下了。
古玲说:“他是水镜宫的病人,病还没治好,怎么能赶病人走?”
水镜月道:“西南王府离得又不远,有什么关系?这毒暂时也死不了人,乌水龙草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把药方留下,等过几个月那草长出来了,再让他找个大夫配解药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