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饭烤的肉太美味了,我保证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以至于我吃的太饱,当我用油乎乎的手指把最后一块肉丢进嘴里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饿,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但是吃的过饱,无疑也是另外一种糟糕的状态!我肚子撑得老大,实在睡不着觉。于是,我打算出去走走,虽然我在夜里几乎从来不出门。
我把旧帆布当作外套,披在肩膀上,穿上我的鞋子——一只登山鞋和一只人字拖。我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拎着一瓶水,背上背着射鱼器和箭,我出了门,在沙滩上乱晃荡。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狼生活在我的周围,所以,我很小心谨慎,我把射鱼器上好弦,以备不时之需。我穿过稀疏矮树林,先走到我的“绿洲农场”。我看见小羊和母羊都还在,它们很悠闲的卧在碧绿而柔软的草场上,于是我放下心来。小羊依偎在老羊身边,用毛茸茸脖子在老羊的肚皮上来回蹭着。老羊神态安详,就像一位正在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膝下承欢。小羊看见我过来了,咩咩的叫了两声,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显得极为亲昵。我摸摸它的脑袋,喂了它们点水。然后拽了两把青草喂它们。
一轮皎洁的圆月像一块浑圆的宝石洁白莹润,她缓缓的从海面上升起来,接着越升越高,她越过树梢,攀上云朵,她把树枝的影子投在沙地上,树影显得张牙舞爪,犹如夜魔起舞。风似乎开始变大了,吹着林木,沙沙作响。
我拐个弯,就上了“刺刀山峰”,刚走上来,就感受到今夜大风剧烈,身上的帆布“斗篷”被吹动得烈烈作响,我可以听到不远处轰隆隆澎湃的海潮声,好像千军万马,扑腾而来。银色的月光映照之下,浪潮像一排排整装待发,发起冲锋的士兵,一浪接着一浪,惨烈无回。有些浪潮高达数米,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我心潮澎湃,浪奔浪流,竟如此壮观而惊心动魄!我坐在“刺刀山峰”边上的求援篝火堆边,听着风声,看着潮水拍起的浪花。天空中的明月在云朵中穿行,海风送来一阵阵凉意。圆月透过云层,投下一束光线,我顺着月光投下的银色亮光,极目眺望,忽然,目光定格了。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似乎有一条小船,它大约四五米长的小船,前后两头翘起像是小渔船,但是船腹比较宽,上面似乎还紧紧的蒙着一张结实的篷布。我像猴子一样跳起来,掀开篝火堆顶部防水的绿棕榈枝叶,把火把捅进篝火堆的底部,只几秒钟,熊熊的篝火就腾地烧起来了,火焰像刚刚脱狱的恶龙,张牙舞爪的窜的老高,干燥的木柴,被烧得炸裂开来,噼啪作响。
船上似乎有人,我的视力不太好,但在这个皎洁月光映照的海面上,我还是可以看到,船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似乎看到我我这边的火光,正奋力在调转船头朝我的方向行驶过来。他似乎拿着一只类似船桨的东西,在拼命的划水。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前仆后继,没有一丁点儿要停歇的意思,小船在海面上飘荡,一会儿升高,一会儿跌落,就像一片没有重量的树叶,他的主人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它随波逐流,它似乎随时可以翻转过来。船腹蒙的篷布起到了大作用,虽然海浪很大,一波波的海浪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船舱里积水却不算太多,这艘船保持住了它的浮力。它却始终漂浮在时起时落的水面上。
我心里揪揪的,却又不敢有所动作。我不会游泳,更何况在这个风急浪高的夜里。
船上的水手似乎很有经验,他不仅仅是拼命划水,而且在时刻调整船头的角度。他借助于波涛的力量,而不是与之对抗。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小船正一点点的接近小岛外围的珊瑚礁。一圈珊瑚礁将整个小岛围住,在珊瑚礁的里面,海浪就要小得多。
我紧握双拳,期待着小船平安到来。我太孤独和寂寞了。每天晚上,我都跟我的鞋子说话,跟我的足球说话,白天我跟我的石斧和鱼叉说话,跟我的小羊说话。虽然我几乎每天都在记录我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还是很寂寞。我需要有一个人和我交流,哪怕我们彼此语言不通,哪怕他是个野人,我们只能比划做手势也好。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心情沮丧。小船在海面上漂浮,忽高忽低,然后,突然在上升和下降过程中,它停顿了一下。我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只过了几秒钟,小船就翻了过来,船底朝上。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束手无策。我盼望能看到船里的人游出来,但是,我失望了,茫茫大海面呈现吓人的蓝黑色,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看着破船在海面上只露出一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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