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花梦楼的此等行为,在一个偶然间,竟引起了凌碧秋的父亲的注意。
对于父母,凌碧秋最大的印象就是“忙”,尤其是对于父亲,还有着另一个印象,那就是严历。她很少看到父亲笑,而是总有着一丝愁绪锁在他的眉间,似乎有着一件很大的愁事难以挥去。尤其当自己的那位一年也难得见上一两次的爷爷偶而回来时,两个人总要把他们自己反锁在房间之内,谈上好半天的话。而自己的这位爷爷的眉宇之间,也同样也有着相同的愁绪,而且,似乎还掺杂着一缕更为深切的痛楚。
自己的这位爷爷,凌碧秋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因为父亲是管他叫“师父”而不是叫“爹”的。
后来她的一个发现,更加证实了自己的这一结论。她从别的姨娘口中得知,自己的这位爷爷,名字是叫作屈天化的。而自己的父亲,名字是凌未央,凌碧秋年龄虽小,但却也知道,父亲和爷爷不是一个姓氏,便肯定不是亲父子的了。
不过,爷爷虽然不是亲爷爷,但却像亲爷爷一样疼自己的。而这种疼爱,在父亲没有把花梦楼带到爷爷面前时,曾经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当有一天,父亲把花梦楼带到了爷爷的面前,爷爷用手把花梦楼全身的骨头从上到下依次摸捏了个遍,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凌碧秋好像从没见过父亲和爷爷脸上出现过如此凝重的神情。屋内的空气在那一刻就像凝固住了一样,就连自己的父亲凌未央,都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似的。
凌碧秋和花梦楼两个孩子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桎锢住一样,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屈天化终于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弟子凌未央:“此子确是难得一见之清骨奇才。只是……天妒英才,他若习得我门精绝秘技,他日江湖成名,会不会也落得和萍儿与峰儿相同的结局呢?”
言语之中,那屈天化目中显见得有丝丝泪光透出。而其脸上那层痛楚更加明显得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种虽极力压制但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压制下去的哀痛。那种痛,是深入骨髓并牢牢盘结于体内的。
凌未央看着屈天化:“师父,我锦绣宫秘技,非先天资质上乘者难以习成。弟子愚钝,终难托师父您老人家之厚望。师妹……师妹和计青峰双双殒难,师娘哀痛而终,所以现在我门二技之一的‘游丝引’恐再难有第二人习成。但那‘玉针雕’不要也失传于此啊!此子虽非我门人之后,但其先天根基百年难遇,师父若能予以教导,他日有成,不但乃是此子之幸,又怎敢说不是我锦绣宫之幸呢?”
他看着屈天化,语渐沉痛道:“况且,师妹和计青峰之惨死,定非常人所为。弟子和您老这些年虽然始终不懈追查,但十多年过去了,竟然查不出一丝踪迹。您老也不要不爱听,俗话说时光不等人,如果再过去十多年,即便我们查出了害死我萍妹和计青峰的真凶,但那时我们可还有能力出手为他们报仇吗?因此,您老便不如将此子收于我锦绣宫门下,授之以我门之‘玉针雕’绝技,一旦有成,将来为我萍妹和计青峰报仇也算是一大凭助。请师父您老人家三思!”
屈天化静静地听着。良久后,他抬起头,看着凌未央:“此子是何出身来历,你先和我详细讲说一下。”乐乐昱是很很并不却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