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侧身,向身后的萧寒等人一指,道:“回禀谭护卫,属下奉秦总管之命,带萧公子三位去至总管庭院。秦总管应是有事情欲向萧公子询问的。”
“萧公子?”谭怒峰凛冽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萧寒三人一眼:“他们可就是那个送我高兄弟尸身返回之人?”
蓝云鹤点头道:“正是。”
那谭怒峰的目光紧紧盯在了萧寒脸上:“你既是送我高兄弟返回之人,那你自是知道杀我高兄弟的凶手是谁了?——说!他究竟是哪个?现在又在哪里?告诉我们,我们要生裂了他!”
言语中,这谭怒峰的两眼已变得血色通红,二目中射出两道慄人的寒光。
……
萧寒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其实萧寒理解,这谭怒峰绝对是和那高雄交情匪浅,闻知高雄之死讯后急怒在胸,所以才有这样的行为。只不过,他那盛气凌人、丝毫未把自己三人看在眼里的态度,确实让人很不舒服。
此时,萧寒眼光一瞥,发现蓝云鹤递送过来的一抺暗含劝意的目光。而蓝玫瑰昨日之语声也似乎在耳边萦响而起。
萧寒微叹一口气,向那谭怒峰拱手一礼,道:“在下萧寒,正是送贵楼高护卫回谷之人。机缘巧合,在下与高护卫在关外有一面之缘。而高护卫之遇害,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在下也同样感到震惊和悲痛。至于杀害高护卫的凶手,恕在下未能亲见。只不过,我虽未见,却有人见到了。据此亲见之人而言,杀害高护卫的,乃是那江湖四怪之一的游离。”
“游离?”
那谭怒峰闻听得“游离”两个字,不禁也是一怔。显见得他也是对这名字吃了一惊。
“那游离为什么要杀害我那高兄弟?”谭怒峰浓眉紧皱,瞪眼问道。
萧寒看着谭怒峰道:“据知情人讲,那游离,本极少在江湖露面,因此应该和高护卫没什么私人恩怨。而且据那目击者称,高护卫等人被杀后,凶手当即便离去了,高护卫等人身上物品那凶手根本就没碰触,也就是说他们杀人根本不是为‘物’,而是为‘人’。也就是说,他们出手纯是为‘杀人’而‘杀人’的,不存在其他目的。不过幸好他们没有碰触高护卫等人的物品,否则,高护卫的飞鸽也就没机会飞回这冲霄楼了。但由此我们也可以想知,那游离杀高护卫等人,受人指使而出手的可能性应该是更大一些的。”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在暗中指使的那游离杀人?是什么人敢于和我冲霄楼作对?是什么人残害了我那高兄弟?!”
谭怒峰仰面向天,怒声嘶吼,声音如雷鸣般响起,轰鸣于众人耳际,震得人心头发颤。
但是,却有谁能回答他呢?这江湖之间,本就隐藏着无数的险恶之人,在幕后谋划着一桩桩血腥迷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冲霄楼自建派至今,又有多少相干及不相干的人死于他们手中呢?谁敢言说,这高雄不正是因为沾染了“冲霄楼”这三个字而亡命身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