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老太挚情流露,在下唯有感动,焉敢存取笑之心。”
石老太点点头,谓叹道:“萧公子为人如斯,老婆子的眼光终是没错的。”
她端起面前的茶,向着萧寒一举,欣然道:“老身且以茶代酒,敬萧公子一杯,也是祝我老婆子命中有幸,于今日觅得了可以托付之人。公子请!”
萧寒端杯,回礼后饮下。
石老太放下茶盏,看着萧寒,道:“萧公子,老身今日请你至此,实乃是有大事相求。待我将事情始末讲与公子听,请公子万勿嫌弃老身言语絮烦。”
萧寒道:“老太过谦,‘求’之一字萧寒死不敢当。老太言讲,在下定当禀心聆听。只是唯怕知晓老太的家密之后,我无力承当老太之厚望,闻而难报。”
石老太叹口气:“此事若连公子也难以相助,恐怕便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我老婆子便也不再与命运相争,今后只管安安稳稳在这关外度日,与日月风沙为伴,了此残生。公子也知,依老身之年纪,却也用不了过多的时日了。只是老身一死,不足惜悯,但现在我府中这些受我拖累的家人,却又该何去何从呢?他们难道也要和我一样,老死在这荒莽大漠之地吗?
而且,我最难以放下的,还是我那小孙儿石蹦。若无人照看,结果可想而知。可喜的是,这小子竟与你一见投缘。因此我想,我这事托付于你,再合适不过了。一来你乃是那萧云天的后人,心肠侠义,武功卓绝,助我成功的希望非常大。但万一如你所说,天意使然,事难如愿,最起码我这小孙儿石蹦能够跟着你,也算是有了依靠,我想,萧公子想必不会将我那小孙儿弃之不管的吧?”
萧寒肃然道:“老太哪里话来?您身体康健,怎得会如你所说那般凄苦?”
石老太摇头道:“萧公子差矣。俗话说天命难违,若老天肯于让我多活些时日,那自是我老婆子的万幸。但假若老天偏欲早早就要索取我的这条贱命,我却又怎能抗争的过?因此,如果公子能答应照看我的那小孙儿,我便死也能够瞑目了。”
萧寒黯然。因为石老太所言并不为虚。看来自己已无他途,只能答应老太的肯请了。
他看着石老太,而后者也正定定的望着他。
萧寒思忖一下,毅然点点头道:“老太放心,若真有您所说的那一日,萧寒定不负老太重托,一定会照看好您孙儿石蹦。”
石老太闻言,双目中再次隐隐泛起了一丝湿意。她望着萧寒,轻轻说了句:“大恩不言谢,老身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闭口不言,房间内一片肃寂。
桌上的蜡烛静静的燃烧着,偶尔爆出一簇火花,发出一声“哔啵”的声响。
静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石老太打破了沉寂。
她看着萧寒,缓缓道:“萧公子,老身这便将我家的事情诉说与你。只望你听后天见可怜,事如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