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将观音寺布置妥当。已经将所有的柴火拿走,也仅留下一床被褥,寺庙中唯一的一壶酒中,也加了合欢散。”一位黑衣男子在张故屋里说。
张故点头,让他离去,手里还在磨药材,嘴中叨叨念,“老夫做的是好事,做的是好事。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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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上头,许沁感到热得难耐,脱下一件外套。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章维满脸通红,又好像听到他说:“沁儿,我一直都想唤你沁儿,而不是小姐,更不是太子妃和娘娘。从我跟随你兄长进入许府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就在我这里,怎么也不肯走了。”他指着自己的心,“我一直都很自卑,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能妄想得到你。你是小姐,高高在上的小姐,我知道我自己攀不上你,所以想尽办法守在你身边。当年,公子要招一位陪读书童,我就拼命读书,各种努力才得到公子的青睐,才能有机会与你一同入学。后来我练习武艺,在众人中展露头脚,得到太子的赏识。什么大都督,我一点都不稀罕。我是因为你才不断地去争去抢,才会运用各种手段留在太子身边。其实,我难道不知道太子私下做的那些勾当吗?我从来都不耻那些狐假虎威之人,呵,如今我却深陷其中。虽然我没有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也以此安慰自己,但其实我心里是知道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愿意,因为你在东宫,所以我也才想要留在太子身边,这样我才能守护你。呵呵,我知道我自己的力量薄弱,但是哪怕拼劲最后一丝力量,我都想要护你周全,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许沁感到惊愕,也感到动容,从小父亲就告诉自己将来会成为太子妃,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留意周围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出现,说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她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章维试图伸手抚摸她的脸,却又停在半空中。
她望着他的眼眸如此真挚而又有魅力,她突然想要不管不顾,挣脱一切的束缚。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为什么要痴痴等待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从小就要注定成为太子妃,为什么她连选择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念头一出现,她立刻双手抓住章维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双唇。她从来就是敢想敢做之人,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爱不爱他,但这一刻,她就是想要吻他。
章维愣住,他本想趁着酒劲将憋在心头多年的话一吐为快,明日起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日子照旧过。可是这个吻实在太诱人太渴望,渐渐地他也主动起来,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揉着她的腰。
两个渴望自由与爱情的人,终于得到片刻的如愿以偿,好像双方的所有行为与动作都是如此的契合。
他尝着她嘴中的甘甜,用力的让她贴紧自己,好像想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他的吻渐渐松开,许沁才得以喘气,她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妩媚地笑着,对他说:“我要你。”
章维像是得到了肯定,立刻双手撑住她的臀部将她抱起,走向床边。
许沁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终于摸到了腰带,发出银铃般地笑声,为他宽衣解带。而章维火热的吻从脸颊到她的耳垂,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将她缓缓地放在床上。他又起身看了看她的脸,仿佛一切都是梦境,“这是梦还是现实?”
许沁冲他的肩上一咬,留下一排牙印,他吃痛的叫唤了一声。她得意地笑,“你说呢?”
他才安心,又吻上她的唇,解开她的衣裳,双手摸到他一直肖想的两团雪团子。那年在书院,他曾不小心撞见许沁更衣,两个雪团子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眼前,那景象一直在他脑海中不肯离去。今日终于能一睹芳容,还能亲手揉捏,真是了无遗憾。他先是轻轻地抚摸,接着慢慢地加大了力度,许沁也有反应的轻叫一声。
太子从来都是横冲直撞,突然感受到温柔体贴的许沁,有些招架不住,“痒,痒。”她轻轻推开他的头,而章维却不为所动用亲吻,许沁抓着他的头发,感受快感。
章维的动作一直很温柔,让许沁倍感舒适,他们渐渐地融合在一起,随着桌上的烛火一明一暗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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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黑漆漆一片,可山下的鸡叫声已经将许沁吵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章维也睁开了眼,“醒了?”
她点头,“嗯。”
“冷吗?”章维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
许沁摇摇头。
他又问,“你又后悔吗?”
许沁伸开双臂抱住他,头埋进他健壮的胸膛,“不。”
章维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沁儿,我爱你。”
“嗯。”
“以后的一切我来想办法。”
许沁却抬起头,苦笑着望着他,“不,这样就行了。从小我爹娘就说我叛逆,不像大家闺秀,但他们一直容忍着我的任性。现在,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任性而伤害到他们。”她不敢想这一切被揭发后,许氏一族将会得到怎样的灭顶之灾。
“好都依你。”他痛苦地说,但他知道想要的一切必须努力争取才能得到。
许沁幸福地笑着,主动地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