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到了陈奕的目光,他也望着她看,不似之前那般犀利,柔和了许多,还夹杂着惊讶和复杂的神情。看来真如师父所说,琴声最是拉进人心。
一众宾客包括沈长卿也不绝赞叹,只有杨馨语和沈子环对她的出现充满敌意。沈子环撇了一眼,嘀咕了一句:“不过是位琴女罢了,摆手弄姿。”
朝歌再次坐下,这次弹奏的一首祝寿歌,一边弹奏一边歌唱。此曲不似前首,节奏轻快引人喜悦。
曲罢,“姑娘不仅琴艺卓越,连音声都如此嘹亮干净,实在是不可多得人才。”郁书鼓掌发表评论。顾信夫妇也连连称赞。
顾诺疑惑,原来朝歌还会唱曲,我怎么不知道。
朝歌行礼,“多谢大人夸奖,小女歌艺不精,还需多多练习,本不敢献丑,但又想为诸位助兴,所以才开口唱。有什么瑕疵之处,还望包涵。”
太子上前将朝歌扶起,“姑娘歌琴如此出神入化,何须谦虚。若姑娘能在宫中和几位琴曲大师相互切磋,必然是一大盛事。”
远处的太子妃露出怒意,向一旁的侍女说:“给我查查是什么底细。”
朝歌谢过,不留痕迹的和太子保持距离。
听闻太子所言,顾诺皱起眉头,略微紧张。
郁书说道:“郁某也有此意,想邀请姑娘来礼部,将传统琴曲发扬东朝。”
朝歌点头谢过,“承蒙太子和大人好意,朝歌无以为报。只是师父教导我,琴曲之艺只有感受山水之灵气,百姓之感才能更好的发展。小女不才还需要多多学习,先让小女在民间寻觅其中真谛,再去膜拜大师们的琴艺。”
太子有些不满,小小琴女竟然忤逆自己的好意,但又想到她是顾府之人,只好压抑,不满的回席位。
郁书也略有失望,“人各有志,郁某也不变强求。”
“好好好,听完苏姑娘的曲子,我们也喝酒尽兴。”顾信打圆场,将气氛重新带来动起来。
朝歌也入席,坐在吴过的旁边。“姑娘今日和那日大不相同。”他笑着说。
她得意地说道:“怎样,大家闺秀吧。”
“是是是,大家闺秀,不过你说完这句话后就破灭了。”他拿起酒杯敬朝歌。
她正准备拿起酒杯,却被顾诺抢走。“不是说略感风寒吗?还敢喝酒。”
“我病好了。”她不理会他,不过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下喝酒不太好,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便也放下。
“朝歌的病可真神奇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吴过打趣道。
顾诺疑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对面桌的贵人们,说道:“戴着面纱也好。不过,朝歌,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会唱歌?”
吴过笑着说:“人家朝歌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什么都要让你知道。”
他的话把顾诺气得满脸通红,“我。”却又应答不出来,只好闷闷地喝上一杯。
朝歌圆场道:“歌艺不精,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又聊了些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