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菀见状,上前道:“阿陶嫂,还是快去找大夫为好。”
妇人有些焦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哪儿来的大夫......”
这倒是有些意外,不过细想也在情理之中。这地方说白了就是一群难民聚集之地,大夫又怎么会在此处呢?想罢,桑菀上前拉起阿陶嫂道:“在下不才,会一些之血疗伤的医术,可随你去瞧瞧你丈夫。”
桑菀目光真诚,这阿陶嫂也没有选择。
结果天舞和公孙长平就被留下来和陶生看家。
叶冲和桑菀跟着阿陶嫂到了村子外围的树林,只见一个大树倒下压在一个壮汉身上。看样子这树是自然断裂,这树下的倒霉蛋就是陶生他爹了。
留守的村民看见两个外人面露奇怪,但是救人要紧,便七嘴八舌的讲起来,说是这树不知怎么地就断了,正好压住了在下头的陶工。
叶冲绕着树看了一圈,这前不着河后不着山,从这断裂面来看......是这树的内部已经干枯,支撑不了整颗大树才倒下的。
“这里水源确实有些问题,一般树要是缺水,表皮不会这么正常......”
“嗯......这问题先放放,先救人。”
言毕,叶冲把周围的村民驱散开来,施法掀起一股风,将大树整根拔起,移到了一旁再放下。没了中压,陶工微微睁开了眼,桑菀抬起右手两指尖露出微光,翻了几下便用力的点在陶工身上几个穴位。陶工吃痛,可惜根本没力气喊出来,只能痛得直流汗。
随着桑菀手指一动,陶工慢慢的恢复了血色。一旁紧张了半天的阿陶嫂终于松了口气,心疼地问道:“觉得怎么样了?”
陶工勉强的笑了笑:“气顺了。”
半响,桑菀收回手,与阿陶嫂道:“他这左腿断了,还是需要正骨之后静养。其他的并无大碍了。”
阿陶嫂早就没了脾气,连忙点头。叶冲贴心地劈了两块木板来道:“正骨,我可是一把好手,就是有些疼,你可忍者点啊。”
陶工点头,刚想说句话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叶冲正骨,下手快准狠。陶工短促的闷哼一声叶冲就完事了。
桑菀低笑,替陶工绑上木板,又吩咐了几个人将他抬回家中。
陶生家里,阿陶嫂照顾好陶工后,给四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言语间已不是初见时的嫌弃,一口一个大恩人,叫的桑菀和叶冲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这村子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大夫郎中,大家都是根据老法子或者什么道听途说的偏方在治病。有的运气好就治好了,有的运气差就死了。更有倒霉的落下个病根子或者残疾也不再少数。
阿陶嫂想起二人施法的情景,突然恭敬地问道:“四位不会是神仙吧?”
叶冲摆手笑道:“您误会了,我们四人只是修道之人,会写皮毛法术,能治治小病小痛罢了。若真的是神仙,还会在这荒漠迷路不成?”
“这可不一定!”阿陶嫂满眼正经,“我之前说的那个神仙可就是在这里迷路了才有这么个地方出来的。”
哦?这倒稀奇。叶冲给公孙长平使了个眼色,准备继续听她说。